“萨尔温江,”陈阳把绳索套栓在每个人腰上,紧着扣环,“怒江的下端。”
“怒江华夏的怒江”兆青听过这个名字,看到陈阳点头,便又看了看这个峡谷。似乎江水从华夏而来,都能让他突起了亲切感。
陈阳“着急了”
兆青摆摆手,“没有。可能是在路上久了,听到有关目的地的词儿都觉得舒服。”
“多看看吧,也许以后不会有这种景色了,趁着冰雪成壁,还能在路上看到这一片一片的土地。”瓦连京。
“你们最近感慨很多呀。”陈杰把话题引回他们要前行的方向上,“趁着二爸没在,咱们赶紧走,省的说咱们过分随遇而安,找了这么个路线。”
口罩挡住了他们的表情,关于未来,每个人心里都有个画面,那个画面让他们珍惜着能够脚踏实地的每一日。
等俞升和陈陌与大部队汇合离开小世界在外面一起行进时,兆青他们已经进入丹老山脉的区域,即将到达勐栋。
俞升的脸色好了许多,眼底的青黑也缓解了些许。他一出来便掌控了路线,他没有评价陈杰他们之前所走过的路线。他的强迫症和思归也被广袤的世界吸引,目的地在前方要去,走错路也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又走了一日,终于进入平缓的道路,开上车这才找回了作为现代遗民的感觉。
他们厚重的外衣挂在剑齿虎二代的后舱,陈栗带着孩子和奶虎也回到了车厢内。
俞升希望尽可能的得到更多属于自然的信息和数据,他开始学着专注与自我开解。他不让车走的过快,开了几个小时就会要求停车休息。他会下车去采集路边变异冻化的植物和土壤样本,偶尔看到动物也会抓上一两只。拍照,采集一些毛发再放生。他会用最高像素的单反和摄录机去拍摄天空与自然,带着耳机写路途上的见闻。
兆青在与瓦连京学习的间歇也会去做俞升的助手,他们的生活重新回到某种步调里,
偶尔还是会有那种被强行灌输信息的微妙感,但俞升不再强迫自己一遍一遍的回忆。碰到什么能记下来便放在一侧,偶尔有了线索再整合到一起。这让他的睡眠状况好了许多,凹陷下去的脸颊又逐渐恢复圆润。
小孩儿的成长逐渐需要更多的活动空间,他们把中段改良了一下,曾经属于两位老人的安全坐被拆除换成了一个有围栏的软绵区域,里面放置着还在努力靠本能学习趴的、喝奶的小东西们。
在对剑齿虎二代改良的过程中,他们也会想起那陪伴着他们度过一段时光的两位老人。这也许会是他们所能遇到少有与他们有亲密关系的长辈,拆除安全座椅时不免有些遗憾。
好在婴孩好奇的眼神会减缓这一切,生命最灿烂处便是自然的逝去与新生的对撞。
两个小孩儿在自己的围栏里和两只奶虎交颈而卧,偶尔车行到颠簸之处便会听到小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间或着咯咯的笑声和奶虎细小犹如猫咪的叫声。
陈栗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小世界里,做手工活洗衣服,最近倒成了个尽职尽责的后勤。
就算细致如兆青和俞升,偶尔看到小孩儿不小心撞到围栏也不会去管。围栏上已经包裹了一层丝绵,跌跌撞撞本就是婴孩感受这个世界的方式。
小孩儿在说话前的手、口和皮肤就是他们感受这个世界的探测针,翻翻滚滚会让他们更熟悉周遭的环境。
他们于10月中进入勐撒县。
陈陌的暗物质之鞭在长期的训练中,学会在以一种稳定的姿态进行运动。偶尔还会触碰到零星的几组幸存者稳定岛的痕迹。人数并不多,多半都应该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幸存者。清风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