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了突然这么安静。”兆青看气氛有些凝固,便弱弱的问着。
“没事儿。”陈阳摸了摸兆青的脑袋瓜。
“我是不是又有什么没有理解到”兆青在某些方面很不敏感。
“你不需要理解所有事儿,正如我们不需要会做满汉全席,”陈栗捏着兆青的耳垂,不管那些陈栗说的多么令人费解的倒锥选择前提,他都要认可至真至纯至善中他的兆青最贴近,无论如何他都得保护这种难能可贵的品质。
兆青融合倒锥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自我的撕裂,证明他对自己的性格与本真非常确认,纯粹的相信自己是善且善、也许最可贵的事情是他从未考虑过自己不善的可能,因为他从未在任何角度上对世界有过不善的念头。
撕开陈栗那些陈旧伤口的并不是倒锥,而是陈栗本人,她用着完全不能描述原有的展示方式去告诉倒锥她不配,然后在一次一次被倒锥选择。互相排斥、互相吸引。
直到陈栗彻底的试着开始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够完成这么重要的使命。
人类从来都是这样,希望自己相信,甚至已经相信。可转过头一切又变成妄言,一切又开始割裂。做一个永远相信自己的人,并不容易。
“好吧,”兆青素来乖巧,“我只要记得我的使命就好了,其他的给你们做判断吧。”
“你的使命是什么呀”俞升一遇到这样的兆青就忍不住要逗一逗,伸食指一下一下刮着兆青的下巴,像是逗弄小猫咪。
“我的使命就是就是喂养你们给你们做好吃的让你们每天吃的美美的。”兆青甜甜的说。
陈栗看着这样的兆青,能有这样的性格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面前长相温柔的男人明明比她融合倒锥还早,却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的意义。他明明知道自己很重要,却一直一直把自己放在最无需一提的位置。当然她也认可,这世界上没什么比能活着、能在活着的每一段时间里吃好睡饱更重要。
使命这两个字说的太重,陈栗到现在连自己手中握着什么钥匙都不清楚,可却已经完全明白这是一种使命。
“栗栗如果再想到什么讯息,别忘了随时告诉二哥。”陈陌嘱咐着陈栗。
兆青这回倒是听出来了,他们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陈栗完成融合让他们的心里都升起了另一种敬畏,关于时间、关于生命也关于他们不知属于未来的力量。
柏林被他们扔在身后,他们谨慎小心却也放开手脚不停地像是爬行的小孩试图继续去了解这个新世界。
俞升指着他们眼前异域建筑说脚下的城邦曾是一个过分美丽的要塞,一面是黑海一面是地中海,他们踏过黄金水道彻底离开了欧洲、进入了他们的亚洲。
橄榄油、丝绸和水泥、烟草是他们在伊斯坦布尔周围的收获,当地的棉花和冰冻水果都被幸存者扫荡一空,他们还在港口得到了数量颇丰的橡胶。
由于这个地方并不大,他们不得不选择进入城市才深入土耳其腹地,紧着皮却没有发生柏林类似的事件。
没有人关注他们的到来。
这里的遗民都在用着自己的方式聚合生活着,幸存者几乎都以家族方式聚集着,固守着属于自己的领地大多都从一个又一个的清真寺向外辐射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地盘区域。聚集区相隔很近,却看不出来沟通痕迹,从来都是一家中走出在另一家门口绕行。
有的区域很大,有的很小。
看起来就像是末世前两三个月联排别墅加了一圈围墙。
最大的在市中心的商业区,三万平方米八面开门的地方彻底成了一个堡垒,一个迷你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