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栗的情况明显与兆青不同,兆青当时只是安睡,面容恬淡并无不适。
陈栗则是皱眉一分钟也不消停的偶尔痉挛偶尔抽动,不停地冒着汗,体温也非常高。陈杰用毛巾给擦着,在盆里洗几次就能看出来水混的带着血色。
之前陈栗受过伤的地方,凡是有疤痕都崩开了,常规的缝合手段也根本到不了陈栗身上,蓝光的守卫让针头都插不进去。只能拿外伤药覆着,好在陈栗还有吞咽的能力,药品都用葡萄糖化开用针管送进食道。为了防止嗝逆,陈杰一直抱着陈栗。
三天两夜了,陈栗此刻的情况已经比第一日好很多,有些伤口也开始有愈合倾向。
“艹,又他妈来。”陈阳啐了一句。
他们在柏林里面停留的这段时间,不知道多少波人放冷枪敲打过他们的剑齿虎,幸运的是还没有人用重武器轰击。
几乎每天都有人向他们的剑齿虎射击,就好像鬣狗骚扰狮子一样,一爪就跑。像是探测他们能力、或是看他们的忍耐极限一样放一枪就没下文了。等他们放松一些就再来一枪,周而复始三天了。
他们的来路被人用栅栏给封死了,他们可以强攻,剑齿虎碾压过去完全没问题。
只是连车辆发动时的震颤都会引起陈栗在昏迷中的痛呼,那个平时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此刻就像是个酥脆的饼干,他们都怕连动一动都会引得陈栗某个部分碎掉。
小动物也被勒令不准出剑齿虎,海贼此时站在副驾驶上,鹰眼盯着外面的情况。喜糖一直趴在后门处,不离开,偶尔把两只小狗勾到自己身边儿揉一下。
两只小狗情绪非常低,趴着趴着就抬头看看陈栗,食欲也下降了很多,好在不像喜糖那时候进行完全的绝食。
自从进了柏林,就没有下过车。一堆人和动物吃喝拉都在车里,根本没有人睡觉。
再加上陈栗的状态不好,车里面随时开着排风也闷热难耐。
陈阳和陈陌两个人在这三天里没有分出任何一个主力去探测周围情况,他们怕有些人等的就是他们分队。可这就等于把他们两个人攻击性很强的人也困在了车上,情绪愈发焦躁且难以压制。
陈阳被这若有若无的骚扰,烦的忍不住了。又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拿出来的枪放在腿上。
陈陌扫了一眼就知道陈阳想做什么,低声喝,“阿阳”
“哥”陈阳拍了一下方向盘不小心按到喇叭,滴的一声连带着陈栗一个虚弱的哼声。
陈阳立刻就僵了,压低声音,“哥。他们到底要干屁啊封我们来路,不停的骚扰也不真干。这里能有什么精英,有狙早出了,为了等咱们露头就一直趴着,我不信。”
“他们在试探我们的深浅,期待我们分队,想逼我们往他们希望的地方去”俞升沉着心,绝不让自己跟着烦躁。若不是他们进入柏林前陈栗昏迷,他们也不会从伪装车辆上面下来集体换到剑齿虎上,“还好是剑齿虎。”
兆青没有参与其他人的话题,一直观察着陈栗、只要崩开的伤口处纱布染红了就换一块。他不停地在意识倒锥里找答案,却也没有找到任何答案适用于目前的情况,或是解释陈栗当下状态的原因。
此刻犹如轻型坦克的剑齿虎,还算是有震慑力。当时他们改造剑齿虎的时候加了很多幻想中的功能,没想到此刻一一用上。
他们在剑齿虎周围履带外设了防护栏,保证不会有人从外部造成履带受损。
车辆上下四角八个点被陈杰改造上了了激光切割器,各种从四周抛来或贴地滚来的弹会在三米外被直接切碎。就算炸了也是三米外炸,剑齿虎可以承受。车辆两侧还有风扇,如有也会第一时间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