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颜洛与母亲聊了些什么,最后颜洛浑身是血地从房中出来,后面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母亲。
听母亲身边的丫鬟说,是母亲气急地说,若是颜洛在受完连家家法后,还能光脚走过炭火路,徒手爬过刀山,她就不再阻拦他们二人之事。
颜洛出来之时,他已经昏死过去了。下人都看到,一身是血的颜洛将他从祠堂地上抱起,一路抱回了他的房间。
“当时方公子的样子可吓人了,不过也是从那之后,老夫人也默许了方公子来照顾庄主。而且不知道方公子用了什么药,那双手和脸上的疤痕都看不到了呢。”
连城璧挥手让下人下去,脸色难看的要死。
“城璧”颜洛取药进来后只见连城璧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子旁,周身气压低的吓人。
颜洛不明所以地走向连城璧,却突然被他抱起放到床上,扒开了衣服。
看着还渗着血迹的白布,连城璧脸色更难看了,他抓起颜洛的一只手仔细观察,终于发现了一层假皮。将皮撕下,连城璧只见颜洛的一双手上全是刀伤。颜洛的脸上也有四、五道刀痕。
“不值得的。”连城璧翻身站起,背对着颜洛,声音里都带着些颤抖。
颜洛自床上起来,从身后抱住了连城璧,“希望得到母亲的祝福,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愿意挨棍子的么,不管怎样,你的母亲会祝福你和我,这样不就够了么。”
连城璧没有说话,转身将颜洛又抱起放在床上,侧躺下来,轻轻抱着他。
颜洛感到自己颈侧的衣襟湿了,也只是抱着连城璧默默不言。
后来连城璧帮着颜洛擦药,直到颜洛身上再无那难看的疤痕。但每次连城璧抱着颜洛的时候,都好似将他当做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不敢用力。
“一拜天地”
身边的一道声音将连城璧的思绪拉回,他看着穿着一身喜服仍旧显得仙气飘飘的颜洛,笑着和他一同拜下。
拜过堂后,看着对他笑着的颜洛,连城璧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兜兜转转,这人终是他的了。
晚宴之时,颜洛称自己不胜酒力,先回房休息,只留连城璧一人应付满堂宾客。连城璧招待众人的同时,也担忧着颜洛的身体,一时忘了颜洛其实酒力不错这件事。
早早打发走宾客的连城璧匆匆回到新房,却惊讶地看着在婚床上坐着的嫁娘子。
他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发颤,掀开了那“嫁娘子”的盖头,看着一身女装的颜洛,有些惊艳地愣在原地。
烛光下的颜洛一席水红色的嫁衣,梳着女子的发饰,一张脸上不施粉黛,却美得如月宫仙子一般。
“夫君,你说是我美,还是那武林第一美人美”颜洛伸手握住连城璧的手,将那碍事的盖头整个掀掉,嫣然笑着看向连城璧。眼角的泪痣在黑发与红色发饰的印衬下越发显得魅惑。
连城璧只觉得自己嗓子发干,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暗哑,“阿洛何需与旁人比较”
颜洛挑挑眉,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起身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将一杯递给连城璧,另一杯自己一饮而尽。
连城璧拿着酒杯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也饮下自己的酒。
只是当连城璧将酒饮尽,刚想将酒杯拿开之时,手就被颜洛抓住拿开,还没等连城璧反应过来,颜洛就上前吻住连城璧。
连城璧拿着酒杯的手被惊得松开,酒杯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不知滚落去哪里了。
“这才是真正的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