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看惯了先帝在世时大办自己千秋寿宴, 完全不知办一次千秋寿宴要花多少钱。他每次办宴,内库的钱就跟流水一样用出去。
先帝在时虽也大肆举办寿宴, 但有人会替他赚钱,他也时不时有额外收入, 加上官员们进献的寿礼,寿宴看着隆重,实则大部分开销出去的费用都能赚回来, 但是圣人就不一样了。
先帝的内库,先前一直由方慎行掌管,后来圣人驾崩前又有郑玄掌管, 圣人接手后内库看着丰盛,实则都是些样子货。他威望跟先帝无法比,官员进献礼物的价值也不一样。
在大部分官员看来,与其给圣人送厚礼,还不如给郑玄送礼。入了圣人的眼,他们也不能升官发财, 入了郑大都督的眼倒是可以让他们光宗耀祖。
内库钱不够,圣人每次设宴用, 郑玄用的都是国库的钱, 这也是他对朝政的掌控力到了一定程度, 不然户部的官员怎么会答应可即便如此,每次户部尚书看到圣人就头疼。
这位跟先帝完全不能比,难怪先帝在时从未考虑过立他为太子,便是死去的大皇子,在女色方面虽不拘了点,可至少不会让国库出钱给自己办寿宴。
圣人办宴,不止户部官员头疼,就是当地百姓也恨极了。因为圣人一年一次的寿宴,正好让各地节度使多一个名义收税,普通百姓们生活本来就苦,而节度使和朝廷的税收又从来不减免,大部分人辛辛苦苦干一年的农活,却连温饱都不能维持。现在又多了一项重税,很多人一年都吃不了一顿饱饭,他们如何不恨
有了圣人和节度使做对比,郑玄的种种举动就格外得人心了。郑玄自掌控朝政之后,就想大肆改革,尤其是各种苛捐杂税,他率先想的就是改变税法。
但是他的想法被王珞劝住了,在王珞看来,大夏现在就是一个绝症病人,如果这么半死不活的拖着,可能还能熬上几十年,但如果某一处稍有大动作,可以引起各方面的剧烈反应,让大夏瞬间四分五裂。
她觉得与其改革,还不如先慢慢改变现状,比如增加财政收入、比如改善落后的农耕技术。增加财政收入的建议,她只稍微提了下,大部分规划还是郑玄跟吏部官员商议出来的。
毕竟她知道的手段都是基于后世的国情,贸然搬到大夏只会水土不服。但改善落后的农耕技术,这就只有王珞上了。跟大部分内心有神农投影的华夏人不同,王珞极度厌恶农活,这完全是她在国外住久的后遗症
王珞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工作忙的不行,每天回家后就想躺在床上刷手机,但是国外独栋房屋有个特点门前门后有草坪。后花园的草坪因没什么人看到,随便整整就行。但是门前就不行,不仅不时的要修建,还要施肥杀虫,务必要保持门口草坪的美貌,不然就会收到社区物业的投诉。
王珞始终无法理解老外的脑回路,那么大一片地方,让它空着不好吗用来种地不好吗干嘛没事种一片草,既不能吃又不能用,还要每天修整、施肥、浇水简直有病。社区的物业更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典型。家里水电煤坏了,不是自己修就是请工人修,物业是不管这事的,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收钱和看你理草坪。
王珞初到国外,囊中拮据,没钱请人帮自己整理草坪,她只能自己上。后来看到夏季每月账单上显示的水费直线上升时,心疼的无以复加,这些水费都是用来浇草的费用她上网搜索了一夜的资料,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预约园艺公司,把自己花园里的草坪灌木直接刨了。
她穿上工作服,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