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珞救孟继宗不为什么,就觉得这人挺可怜的,被王琼缠上也是无妄之灾,所以让千树去照顾孟继宗,免得他真没了命。王珞也没准备交好未来姐夫,所以一切都以王琼名义去做的。千树一早给孟继宗备好了热水,他小心的解开孟继宗身上的衣衫,看到他身上被藤条打出的血痕,他告罪一声,取出一早备好的工具,先用干净的清水清洗孟继宗的伤口,然后再用水煮火烧过的小镊子将孟继宗身上所有的荆刺、布料挑出。
王朗对孟继宗恼怒之极,听到爱女跟人私奔,就下令将孟继宗绑起来,也是孟继宗见机快,在挨打之前脱了自己大半衣服,虽说这天气没了衣服受凉,可要是衣服被打进肉里,他就真活不了了。可即便如此,他伤口里还有不少污物,千树皆耐心的替他都清理了出来。这是细活,需要时间长,从头到尾,孟继宗都没哼一声,千树暗赞他是条汉子,他一边给孟继宗挑刺,一面说“孟郎君,我家大姑娘性子天真烂漫,对您又是一片痴情”千树努力的替王琼圆场,大姑娘是三姑娘的亲姐,她过得不好就是三姑娘的拖累,千树自然希望大姑娘夫妻过得越和睦越好。
孟继宗沉默不语,半晌后道“孟某一无所有,日后唯有尽量照顾大姑娘,让她一世生活无忧。”这话他自己说的都亏心,王家的姑娘无论嫁哪个世家子都能一世生活无忧。
千树替孟继宗清理完伤口,也不给他上伤药,而是用了干净的丝缎将他伤口绑住,“孟郎君。这布条你一日让人换洗两次,换下来的布条如果想再用就要洗干净,用沸水煮过、晾干后再用。”
孟继宗见他替自己清洗伤口,用了上好的布带,却没有给自己上药,不由低声道“我带了伤药。”
千树一愣,伤药姑娘好像没给自己伤药,他想了想说“郎君身上伤势不重,伤药暂时不需要,您还是别上了。”他记得姑娘说过,如果不是非常非常重的伤口,没必要上伤药。
王珞倒不是吝啬,舍不得给孟继宗伤药,而是大夏目前并没有太好的伤药,大部分伤药主要成分是草木灰,要不就是用烧红的铁烙,后世止血圣药云南白药还没有发明,而王珞这古代知识文盲,只知道白药主要成分是三七,但三七在云南哪个地方、长什么样完全不知道。她觉得与其撒草木灰,还不如用水洗洗干净,后世处理外伤也大多也是这步骤,实在伤势太重就考虑缝合。
孟继宗也觉得千树处理的很不错,他伤口也不流血了,是没必要再上药了。
千树给孟继宗换了一身崭新的锦衣,这是王朗的新衣,王朗比孟继宗稍矮些,不过时下衣服都不是贴身款的,孟继宗穿着也适宜,这时一名十岁左右、脸皮白净的僮儿走了进来,他给孟继宗行了个礼,“孟郎局,车备好了。”
孟继宗在宫中多年,一眼就能看出这僮儿是个小太监,孟家门第低微,但孟继宗曾祖起就在宫中当侍卫,孟家在宫中自有一套情报体系,他消息很灵通,他知道王珞已经跟郑玄定亲,这内侍就是郑指挥使派给她的她们姐妹关系居然如此好王琼能指使得动王珞几个心腹孟继宗由千树扶着出门,坐上牛车回家,车内还垫了厚厚的软垫,让他靠得十分舒服。
孟继宗一回到家里,孟家弟妹们就围了上来,“大哥,怎么样王家是不是答应了你跟大姑娘的婚事”孟家实在穷太久了,但凡有个可以翻身的机会,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抓住,他们完全不去想王琼的到来,给他们更多是灾难而不是福气。
孟继宗浓眉紧皱,王虎见状上前吆喝道“散了都散了让你们阿兄好好休息”
孟继宗对着好友微微颔首,王虎会意的上前揽住他肩膀,看似大咧咧,其实将他半拖进了主屋,孟继宗一到主屋,浑身放松的、双腿伸直箕踞于地上。
王虎关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