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耐心的给她演练了基础笔划,然后问她学会了吗王珞点头说“学会了。”郑玄有些狐疑,示意陈敬给她笔,“你写给我看看。”
王珞早习惯这里的人看不起自己了,将昨天练字的纸翻过来,在背面临摹。说来也可悲,她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就因为对古代知识不了解,到了古代后处处被人看成文盲。不过王珞也不觉气馁,不懂就学,所有人都不是生来知之,她可以慢慢学。
郑玄见王珞一页纸还正反页用,眉头微扬,王家对她有如何克扣王珞端端正正的照着郑玄教授写了几个字,郑玄满意道“还算开窍。”
王珞默然,他这算夸奖自己吗
郑玄说“学堂的进度对你是不是太慢了”郑玄太了解崇文馆先生们对公主是如何授课的,以王珞领悟能力而言,这点课程太容易了。
王珞暗想,难道他要给自己开小灶想到这情况王珞就头皮发麻,她小声道“我是来当贵主伴读的。”不能日日来佛堂看书,她也没想到郑玄能一直来佛堂,他出入宫禁也太容易了。
郑玄似笑非笑望着王珞“怎么你还想我天天来教你”不知好歹的笨丫头,旁人想让自己指点都求不到。不过郑玄能连着几天入宫,也是因为贤妃病重,他平时哪来这么多时间管一个小女郎学业,能十天给她批一次功课,已经是对她十分看重了。
王珞被看穿了心思也不羞惭,她低头道“指挥使日理万机,能得指挥使今日指点已经是万幸,岂敢再劳烦您”
郑玄起身道“我会让你们学堂的先生教你,你若想学就用心学,不想便罢。”郑玄说这话也不是逼王珞要用功,只让她顺着自己心意来,横竖她是女子,能耐下性子读书是好,坚持不了也没什么,只要听话便好。
“儿一定用心学,不负指挥使厚望。”王珞恭敬的送郑玄出门,她现在已经不想弄明白郑玄对自己是有什么意思了。
郑玄出门前,瞄了一眼胡床,淡淡道“一人在书房时,放肆些也无妨,可去了学堂不可如此无礼。”
王珞说“儿知道。”反正在指挥使面前,他的所有话都是对的。
郑玄缓步走出厢房,陈敬跟在郑玄身后解释说“我派人去王家的时候,崔女君说姑娘身体弱,小时候不耐久坐,有次跟着王郎君念书,坐久了,回来脚肿了三天,所以她才让姑娘在家里时用胡床。”书房是陈敬让王德顺的布置的,他也才看到,那里知道王德顺居然把胡床都搬来了。
郑玄问陈敬“她傅姆是什么人”如果换了别人坐胡床,郑玄一定觉得此人从小没学过礼仪,可王珞给人感觉完全不同,她完全像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贵女,可偏偏有些方面又让觉得她有些格格不入。
陈敬说“崔女君说,姑娘打小早慧,聪明伶俐,崔女君没有给她正经请傅姆。”
郑玄早猜到王珞可能没有傅姆,有傅姆在怎么可能纵容她坐胡床“你让王德顺去给她找个女官,让她把规矩礼仪慢慢学起来。”
陈敬试探的说“郎君可要去王家下聘”
郑玄道“不急。”还是小姑娘,下什么聘郑玄心中也挺无奈,若不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他又何至找这么一个小姑娘他先前对老爷子说找不到就自己养一个,果然现在真要养起来了吗
要说郑玄对王珞一见钟情是笑话,即使王珞长得再漂亮,在郑玄眼里也只是个小姑娘,他想要美人,早妻妾满堂了,哪里还轮的上王珞只是郑玄身份敏感,身边又敌手众多,偶尔也就能在禁龙司有片刻放松的时候,别的地方都需绷紧精神。
这样的生活旁人或许受不住,但郑玄乐在其中,唯一的遗憾,大约就是他迄今尚未娶妻。也不是郑玄不想娶妻,而是他死去的未婚妻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