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切了一声,松开手指“行吧,反正就隔了两条街。”
目送着少年穿着白色羽绒服的背影融在夜景中,远处的路灯被雪花掩盖得褪了色,下半截看上去湿漉漉的。昏黄的灯光自洁白的积雪上闪过一道朦胧的反光,尔后消失了。
说起来。
我之前是怎么回复赤司征十郎的来着。
这么想着,我脚下的积雪被运动鞋踩踏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留下一串脚印。迎面吹拂的风骤然变大了,光是打伞已经不足以遮挡雪花,冰凉的雪片贴在皮肤上,让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将伞对准风来的方向,艰难地走着。
然后风突然停了。
莫名其妙地。
糟糕的天气宛如在这一瞬间升温,就连深黑夜幕的乌云也被驱散开来,银色的月光照在雪花上,闪闪发光。
挪开伞面,稍稍转动了一下。我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因为不知何时左前方的路灯下正斜倚着一个奇怪的人,他有着象征二十多岁男性的面颊口角,发色是偏粉的梅红,一左一右还有两个球形发夹,戴着绿色的护目镜。
我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眼角。
粉发青年斜倚在冰凉的路灯杆前,借着月光与昏暗的路灯低下头翻阅左手捧着的书,呃,而且还是海贼王单行本。他上身穿着印有疑似三岛由纪夫、川端康成等文学巨匠作品名的毛衣加外套,裤子上画满了番茄酱,右手还提着一杯
实话实说,我觉得过了这么久自己应该已经能和现世融为一体,但在看见这个人的刹那,一股[卧槽啊]的感受依旧控制不住油然而生。
最神奇的事情来了,这个人就像生怕我看不清似的,故意伸直双臂举起漫画书,将[one iece]几个大字彻底暴露在灯光下,而且超大声地念了出来“路飞掏出口袋里的伙食兑换券说,顺手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啊哈哈,救命,我的尴尬症,尴尬症要犯了哈哈哈哈怎么回事啊这个人
虽然心里在狂笑,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又严肃地凝视着对面的青年,好不容易压住了想笑的情绪,打算目不斜视经过这段路,直接装作没看见好了。结果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冒出来,并且脚步有向前抬起的趋势,一阵狂风再次莫名其妙地出现了。
是的,狂风,我敢保证现世的台风说不定都没这么大威力。毕竟它直接吹翻了我手里的伞,把整个伞骨架弄得异常扭曲,然后硬生生吹得我整个人双脚离地,并经过一系列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蛇皮走位,竟直挺挺地降落在那根路灯旁边。
我“”
迫不得已跟对方面对面的我不动声色地抽搐嘴角,低头去看开口形状由n变成u的红伞,额顶霎时滑过几道黑线。
“你没事吧”他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有点耳熟。
重新把伞扒下来简单修好,我点点头,睁着死鱼眼仰起脑袋看了一眼天。雪势变小了些,视线清晰起来,不再被白花花的絮状物遮挡。再度与青年平视的时候,我发现他眼镜下面似乎是紫色的眸子,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齐木楠雄的眼神偏移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常态。他忍住全身上下的羞耻感,就像棒读台词般开口“你今天帮我捡了果冻。”
我蹙起眉,仔细思考了一会“有吗”
“”
他被噎了一下,马上又说道“在人行道,我的纸袋掉在地上。”
哦,好像是有点印象。
“我只是提醒了你而已,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青年似是找不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