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当然知道是金鱼草你也不想想一个低沉男中音用诡异的死宅口吻说出这样的句子有多么恐怖,呜哇,救命,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不能直视[可爱]这个词了。
鬼灯好像想说什么,动动嘴唇却只是毫无波澜地扭过头瞅了瞅我坐在小板凳上的憋屈姿势,又一言不发继续煮着奇怪的汤。
见鬼,这感觉就像自己是等待开水浇烫、剥皮洗净最后丢进锅烹饪的食材。
搓搓手臂,我抱紧胳膊抖了两下,顺便把双脚搭在小板凳底层的横杠上,努力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旋即换来对方更诡异的眼神,长长的凝视结束后,我不得不出声打断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觉得,你大概会很适合去代言金鱼草形象大使吧。”
够了,你才像金鱼草,你全家都像金鱼草。
“这种表面乖巧内心叛逆的人设现在似乎很流行,嘛,我倒也不讨厌就是了。”
“对不起我道歉,请原谅我的失礼。”这家伙绝对有读心术,该死,怎么感觉这个设定莫名其妙的熟悉,莫非我生前也是个666大佬
那是因为造成你死亡的元凶之一是个会读心的超能力者。
鬼灯面不改色熄灭瓦罐下的火焰,这样的想法仅仅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不见了。他不爽地啧了声,手中的动作没停,熟练而迅速地盛满一碗所谓的[脑髓味增汤]。
“给我的”
“是的,请尝一下味道,我对它还算有点自信。”
“噢。”
没察觉出奇怪的地方,我点点头,坦然自若地接过碗。突然又想起自己已经死了,递出的手腕稍稍顿了顿“说起来,亡者还能吃东西吗”
“当然可以。”
这回取物的动作彻底流畅了,简单调整坐姿,我端起碗边凑近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该怎么形容呢,又像海鲜汤又像乌冬面的口感,很新奇。”
饶有兴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呢”
“还有”我蹙眉想了想,“这种黏黏嗒嗒的感觉应该放了面粉,就是不清楚那个脆脆沙沙的东西是什么。”
“是蝉蜕。”
“原来如此,真有创意。”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这样烧汤,虽然早已不记得其他人的成品,但这种惊讶又新鲜的感情肯定是初次经历。
嗯,他可真是个料理鬼才。
“怎么就穿着拖鞋呢。”面带微笑的女人一手虚扶着自己青蓝色的长卷发,一手轻搭在我的肩上,眼神温柔绻眷。
任由对方轻轻搭着肩膀,我用余光瞥了眼旁边仿佛事不关己的黑发鬼神,纠结着措辞“因为刚到的时候脚上什么也没穿”
女人脸上的笑容加深,她的声音听上去就像婉啭的白昼,瞬间将所有背阴译成向阳,倾珠泻玉般滴落下来。
“真可爱呢。”
“”
我屏住呼吸愣了数秒,然后慢吞吞地蹲下,用手背贴着脸不出意料它果然是滚烫的。
“阿香担任众合地狱的主任辅佐,是位值得尊敬的优秀狱卒。多亏她,现在越来越多的女狱卒愿意到众合地狱就职了。”这是负责念白的中介某灯。
“很,很高兴见到你。”我顺手摸了一下自己发热的耳根,悄悄从发丝的罅隙间抬眸,恰好撞上她夹杂笑意的冽滟双瞳。
看着如同小动物般迅速埋着脑袋不语的黑发少女,阿香掩唇轻笑,体贴地侧过身同鬼灯对话“这就是那孩子”
“啊,是的。”
“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呢,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