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
他不吭声。
最近的男孩子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jg
我收拾整齐就出发了,好在小区门口有家24小时营业的药房,简单陈述病人的症状后也成功t到了正确的感冒药。提着药袋子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忽然就回忆起寒假时期好像也有大半夜做贼似的经历,那时候是为了帮五月买卫生巾,这么一想都是上学期的事情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夏季凌晨与冬季不同,街道上仍然不见萧条,甚至远处的烧烤摊都没有闭门。路边的草丛里能依稀听见不知是青蛙还是蟾蜍的叫声,环绕周身的都是热风,空气沉闷,似乎在酝酿一场雷阵雨。夜空拉近眼前,浮于其上的星星仿佛触手可及。
远处的天际发白,说起来浅野学秀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呢
这个问题在回去以后得到了答案,橙发的男孩子大概一直缩在被窝里等待,闻声后立即紧张地回望过来,视线上下打量,似乎是发现我同出门时没什么两样才欲盖弥彰地重新躺回去。
明明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也许是很多男孩子的通病吧,既不坦诚又不可爱,为了保留自己外在的强势形象,实则内心柔软充满善意。
倒了温水,看着少年一板一眼吃完药,我抽过窗台边的椅子拖到床前,一屁股坐上去,如同没有骨头般瘫在上面,表情淡然,双目虚虚凝视空中一点。
“别坐在这里。”
我嗤笑出声“谁想在这呆着,要不是因为这把椅子有吸引骨骼清奇之人的磁铁,我早就拂袖而去了好吗。”
他又不说话了。
再过了大约半小时,极度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了呼吸声。相较往常略显粗重,却也不大,这种因为感冒而发出的鼻音,屏息仔细听还有一点点可爱。我凑过去看见他已经睡着了,橙色的刘海斜搭在眉梢,露出一截白皙额角,太阳穴上的蓝色退烧贴移位了。
轻手轻脚地重新将其挪回原位,我用手背测了测他的体温,发现还是挺烫,于是又用皮肤体感温度计量了一下,38c。
这算是稍稍降了一些吧。
我别开视线,无意识地望向窗台,却眼尖地发现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物体正吊在储物柜前,借着昏暗的外界光隐隐约约看清了缠绕的红绳,物体表面似乎还用金丝线绣着「除厄」字样。
啊,原来是之前市庙会时硬塞给他的护身符。
浅野学秀醒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他挣扎着掀开眼皮坐起身,抬手扯掉了额头上的不明物体,拿在手里一看,是自己的毛巾。
视线移至昨晚某人死赖着不走的位置,只见那位姑娘胳膊肘撑在柜台上用手背托着脑侧,长长的黑发滑落脸颊遮住半张脸,紧闭双眼,一副睡得并不踏实的模样。她右手掌心攥着换下来的退烧贴,包装纸和用过的冰袋一起放置在床头柜上,地板上还有一个装满水的盆。
浅野重新躺了回去,他面无表情地直视空白无声的房顶,昏昏沉沉的脑袋得以清醒,并且飞速运转。
“砰”
这是那个傻子撑脑袋的手自然滑落后撞到柜角的声音,浅野学秀事不关己地闭眼想着,果不其然几秒后听到一声隐隐压制的哀嚎。
女生醒了,然后世界重新变得聒噪起来。
她站起身,哗啦哗啦地收拾起桌面上的垃圾,紧接着又凑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彻底退烧后小声地松口气,拾起枕边的毛巾继而端起地上的盆走了出去。
声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