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看来这样的威胁简直不算威胁,但不得不说,在当时却分外有用。几个小男孩悻悻地退后一步,像是为了壮胆般冷哼一声“你去告啊,我们才不怕。”可惜眼瞳中已经透出了闪躲的光,气势不足地装作仿佛已经失去兴趣的模样,结伴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她松了口气,放下一直平举的手臂,转过身望着坐在床铺上的小男孩,咧开大大的笑,小小的乳牙都看得清晰,黑曜石色泽的眼眸熠熠生辉“没事啦。”
只有纯粹的善意,瞳孔中黑漆漆、亮晶晶的图案映出他微怔的脸。
半晌后,赤司征十郎听见自己轻轻地发声“你叫什么”
“我吗”小姑娘傻傻地挠挠头,很是不好意思地竖起大拇指对准自己的脸,那模样还有一丝丝的小帅气,“我叫百里奚。”
与h大的研学迫在眉睫,学生候选人被左挑右选,考核的标准层层叠叠,苛刻的规定如同筛子一般将不符合的人选分离开来,到头来也没个定论。
能被选上算是一种荣誉与身份,因此报名的人源源不断,提交的表格和网站信息多得令人发指,光是审核就费尽心力。
“会长那个,这是今天早晨的报名表。”
赤司征十郎接过厚厚一沓表格,简单地翻了翻,随后便还给自己的部员,面色无异,用再正常不过的语气缓缓开口“所有只写了姓名班级的统统挑出来作废,其余字迹潦草,原因与简历不明者同上。”
“啊,是”
我讨厌周一。
新的一周又多了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原本可以休息的上午偏偏要跑去阶梯教室上课,复杂的心情简直难以言表。
一边打瞌睡一边挂着耳机听歌的时候,微信忽然显示有新的消息,手机在课桌上振动前进,硬生生把我弄醒了。
青木戳
路哥的小娇妻躲。
青木再戳
路哥的小娇妻我躲
青木
青木跟拍视频2rvb
盯着这一串文字,以及视频文件后面的罗马数字,我默然地捂住眼睛,长长地叹气这家伙还搞了个续集出来张昀目你真的没有被人打死吗,一个美术生整天偷拍别人不会荒废学业吧我在很认真的在担忧啊喂
以防万一,还是先把耳机的声音调小,免得被赶出教室的人变成我。
这一次倒没有先闻其声后见其人,镜头稳稳当当地对准要拍的主体,景深都抓得很准,这么一看还颇有几分编导生的模样。夕阳下安安静静的网球场被收入眼底,平行的拍摄方式与相机本身的旋转相结合,整个画面尤为美好。
黄昏的景物在镜后移动着。也就是说,镜面映现出的虚像与镜后的实物在晃动,好像电影里的叠影一样。
[夕阳,将世界像血一样染红了的,太阳的最终宿命,我还可以看多少次,这种悲哀的天色]
等等这台词略耳熟
随着镜头的下移,终于露出了球场的蓝绿色格子地面,白色的网横在场地中央,只不过网里面斜躺了一名口吐白沫的少年,脸整个贴在地面上。
慢镜头的摇移过后,网球场的全貌完整地显现出来,随即猛地往下一降,画面变成了少女的俯瞰视线,以这样的角度清晰地拍入了地面上躺成一排疑似尸体的运动服少年们。
[总有一天,我会聚集一群不输给这些人的伙伴,并找到世界第一的财宝,成为海贼王]
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