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是第一天报道,我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一个假大学,想到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呆四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今天早上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新生,但是345寝的剩下一人却迟迟没有出现。我在学校周边遛达一圈发现这里连城乡结合部都不是,充其量就是地处农村,后面临江,湿气很重。
虽然说学校侧面有一条所谓的美食街,但是里面除了面条炒饭就是煎饼,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逛的。我开始感到深深的无力,有些羡慕地处市中心的h大。
等等,既然如此昨天那个粉发学长的甜品是哪买的不出意外这大概会成为这几天内最困扰我的一件事。
重新打着遮阳伞到操场上的原谅棚里领军训服,原先以为是军装,结果是黄色和绿色的短袖衫,以及灰色的运动裤,很辣眼睛。
发衣服的阿姨只扫我一眼就拿了x的号码,我抽抽眼角,还是不得已接受了它。
明明我又不是一个胖子,应该是太高了,嗯,一定是这样。
随意地甩着军训服往回走,路过篮球场时,我又看见了一群五颜六色头发的人在哄抢一个篮球。这次是一个天蓝色头发的少年在传球,篮球成一个很诡异的弧线七拐八绕地飞到黑皮肤男生手里,迷之走势后他跳起来又是一个大灌篮。
我静默地伫立在原地,顿时觉得牛顿和爱因斯坦好可怜。
天蓝发色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抬起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他的瞳色也是极浅的蓝,和他整个人安静内敛的气质倒是很搭。
他微微愣了一下,望着我直勾勾打量的目光倒是没有害羞,只是很淡然地朝我颔首。我也向他礼貌地点点头,提拉着一坨奇怪的训练服赶紧走了。
“怎么了黑子”
“没什么。”
黑子哲也摇摇头,收回自己的目光。
我到处找辅导员请军训的假,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参加。回寝室拿医院假条的时候发现最后一个室友终于来了,是个黑发的姑娘,一六三左右,短发,看上去就很潇洒。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脑里就猛然蹦出来这个词。
不过对于辅导员的害怕压过了想要认识这个黑发姑娘的冲动。啊,由于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就暂且称呼她为潇洒小姐好了。
我很低调地打电话给辅导员,说找她请假,语气莫名很怂。话说我明明有正当理由吧,就不能更理直气壮一点吗
得知伤病员在军训期间也必须全程坐在操场边上,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悲伤。
把新领到的衣服下水洗了,潇洒小姐还在整理床铺,我瞄到她拎出一罐蜂蜜柠檬片,内心暗搓搓地打算等以后混熟了就骗一点来泡水喝。
阳台上的晾衣架不是一般的高,昨天买的原谅杆也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就在我踮着脚努力把短袖衫往上勾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一下子瞄到学校后面的江,影影绰绰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水中央。
我吓得杆子都扔了,紫色衣架也和黄色短袖一起从阳台栽了下去,挂在一楼的小树枝上。
揉了揉眼睛,发现的确不是我看错,江面上真的站着一个人,他正举着一把黑伞稳稳地借风奔跑。
简直莫明其妙。
我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就这么默然地注视这个人一路蹿过了半条江,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内。呆滞地收回视线,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靠我的军训服”
最好祈祷不要再让我碰到那个水上漂。
潇洒小姐和我一道把衣服弄回来了,过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