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通话的另一端,大伯的脸色严肃,“你也不要太放心了,有能力是好事,但有能力的人若是起了歪心思,后果更严重。”
大伯当初对萧行言的出身颇有微词,主要是经过了不争气的小妹夫,令他觉得家里的孩子要结婚还是得门当户对才好。只是宁海泽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他挑中了的人,大伯终究没有坚持反对。
“放心,有我看着呢。”宁海泽摆了摆手,又问,“家里都还好吧我这趟事情办完,差不多可以回去过年了。”
大伯的眉心深深地皱起,“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应该跟幼仪好好谈一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概就是自从姚昙惜摔下楼梯的那时候宁海泽和谭幼仪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虽然在人前还是一对和谐的夫妻,可大伯比谁都清楚,宁缈的身边全是宁海泽的人,谭幼仪实质上根本插不上手当然,她也未必有那个心思插手。
不上心是一回事,宁家的孩子自有宁家人操心。可在他明言姚昙惜接下来的路让她自己走,乃至姚昙惜当众污蔑宁家之后,谭幼仪依然护持着她,这就很有问题了。
当然大伯也听说了姚昙惜住院绝食闹自杀的事情,宁家自然是不能担上逼死孤女的恶名,“姚家丫头如何安置,你有什么想法吗”
“跟她没什么可谈的,”宁海泽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当初婚前,我还以为她会跟姚盛林私奔,可惜没有。”
语气是真正的惋惜失望。
大伯轻叹了一口气。跟谭家联姻是家里的安排,宁海泽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只是唉,门当户对也不一定就有个好结果啊。
许是年纪大了,大伯对宁海泽这个差了十几岁的幼弟总觉得心疼,夫妻关系冷淡,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外人眼中翻手云覆手雨的宁董事长,在长兄的眼中,也还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大伯摇了摇头,缓缓地道,“等你回来再说吧。”
姚昙惜出院以后,一直住在谭幼仪名下的一套公寓里。
目前或者说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因着宁家的压力,是不会有画廊或艺术商人与她合作的。景城的名媛圈子是宁缈的天下,更不会接纳她,当然她也不稀罕。
姚昙惜人生第一次,在终日的无所事事之中,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茫。
“叮咚”
门铃响起,姚昙惜走到门边,通过猫眼朝外望了一眼,“谁啊”
门外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妇女,面相很和气,“姚小姐是吗我姓李,谭女士叫我过来接您去复诊,她今天有个验收会,走不开。”
姚昙惜在住院的时候,查出来一些贫血经期不调之类的小毛病,医生开了调理的药,隔一段时间要去复诊。
姚昙惜开了门,“你等一下,我拿东西。”
“好的好的。”
李嫂谦卑恭敬的态度让姚昙惜很受用。她收拾好了包包,关上门,跟在李嫂的后面下了楼,上了车。
车开在路上,姚昙惜拿出手机,上网看了一下。
有人偷拍了晚会彩排的几段视频,传到了网上,引发了网友的热议。其中有个不伦不类的舞蹈类节目,一帮小孩穿得土里土气,大红脸蛋的妆容像是八十年代穿越来的,跳的却是洋气的街舞舞步,召来了无数的吐槽。
段子手看了都萎了
这城乡结合部的审美,导演出来挨打
那一天人们终于想起,小时候六一节被猴屁股妆统治的恐惧
姚昙惜看得嗤笑不已。她自然认得出来那是卓媛媛,这个节目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