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音柱大人,我叫绿松,之前在柱合会议曾经与您有过一面之缘。”
“咳,对,我记得你。”
宇髄天元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有一瞬想着要不要把护额取下来,转念一想又觉得那反而显得太过刻意,一时也想不明白他这护额到底是取还是不取。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他现在应该是夸奖鼓励一番绿松石,然后将话题引入绿松石淡金色的刀刃和他刚刚看到的那招漂亮的一击,顺势询问他要不要来当自己的继子。本来是如此华丽而自然的聊天方式,结果居然因为护额搞得他现在不上不下的,想夸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将心比心一下,如果是他看到一个家伙头戴嵌着手指头的护额,还毫无所觉地笑着夸自己干得漂亮的话,他一定会往那人嘴里塞炸药的。
啧,他怎么就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真是他这象征华丽的祭典之神的耻辱啊
宇髄天元在那边天人交战,绿松石却似乎已经不在意了,一脸平静地询问道“音柱大人您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现在快到四更天了,我和蜜璃应该会回附近的藤屋休养,您的打算呢”
什么意思,赶我走吗都到手边了的继子还没抓住呢,谁要走啊
宇髓想得太多天元一脸正气地说道“暂时没什么事,我和你们一起去藤屋吧,我正好也需要稍作休整。”
绿松石看表情没什么意见,他们三个人就一起下了山,一起去了最近的藤屋。
甘露寺蜜璃前一晚才解决了一次任务,第二天晚上又赶来支援,哪怕白天休息过了,这疲劳感也着实有点重,草草地擦了擦身就滚进被窝睡觉了。绿松石在抱藤田敦也下山和最后砍女鬼头时,衣服以及部分肌肤沾染到了血,他脱下衣服交给接待人后,便要了一小盆水和一张毛巾,在卧室内慢慢清洗。
长袖的制服和羽织挡去了很大面积的血污,因此绿松石身上的血迹主要集中在双手上,脸部和腿部只有一些飞溅上去的血点,简单擦掉就可以了。就在他细致地给自己做着清洗时,卧室门外响起了宇髄天元压低试探的声音。
“已经休息了吗”
“还没有,”绿松石起身过去拉开纸门,对着门外散开头巾、摘下护额、换上了更为舒适的浴衣的宇髄天元点了点头,“白天休息够了,现在并不怎么困。啊,您请进。”
绿松石让开半个身子,让身材高大的宇髄天元进了屋,再度拉上纸门。走进门的宇髄天元一眼就看到了那盆血水,先是皱了皱眉,随即才明白过来。
“在清理吗”
“是的,之前沾到了一些,”绿松石举起自己蓝绿色的双手,手指点了点脸上连血带粉一起被洗掉的部位,“我已经清洗好了,扑上妆粉就结束了。”
宇髄天元看着绿松石没有妆粉遮掩的双手,着实有些感兴趣,但一想到他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又生生把那些心思压了下去,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率先在榻榻米上坐下。
绿松石在宇髄天元的对面正坐下去,安静地抬头看他。宇髄天元清了下嗓子,调整了一下坐姿,认真地朝对面瘦削的队员低了低头。
“抱歉,在六甲山遇到你的时候,我没有及时意识到我的护额对你来说十分失礼,这是我的失误。让你产生不愉快的情绪,我很抱歉。”
绿松石一愣。
他眨了眨眼,似乎是没想到宇髄天元过来是想说这个的。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诚恳低头的模样,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