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独和桑岛慈悟郎喝了喝茶叙了叙旧,简单科普了一番自家徒弟的特殊状况后,音柱大人就把绿松石撂在了桃山上,随口嘱咐了两句,头也不回地下了山。绿松石站在路边目送着师父的背影消失,转回身找到桑岛慈悟郎,姿势标准地对他行了一礼。
“桑岛先生您好,我叫绿松,这之后要劳烦您教导了。”
虽然右小腿是后天拼接的木制假肢,但拄着拐杖的老爷子依然站得板直,看起来脾气很好地应了绿松石的礼,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教导谈不上,怎么说你也是宇髓那小子的弟子,我就不越俎代庖了,”老爷子温和地说道,“听宇髄说你只能在晚上用出呼吸法那你先在旁边看看吧,活动下身体就行,等晚上再让我看看。”
绿松石欠身应好“我知道了。”
桑岛慈悟郎点点头,领着绿松石往屋后走去。
相比于现役的柱们,隐居在各处的培育师们的生活往往会显得清贫不少,在衣食住行上都能看出。绿松石跟着老爷子绕到屋后,下意识多看了一眼这座隐藏于山林间的木屋,在心里刷新更改了一下认知。
原来久居的房子也有不大的啊,他之前还以为只有像是藤屋那样、只是用来住一小段时间的建筑才会设计的比较小呢。
没来到这边以前和老师以及其他宝石们一起住着的,是外形像是半个水母伞盖的学校。学校不仅占地面积非常宽阔,每一层的高度也极为可观,以宝石们傲人的跳跃力,在其中都能最大限度地自由活动。
而自从来到这方世界,绿松石一直以来暂居的地方也都很大,住过的最小的地方大概就是任务中遇上的藤屋和昨晚的旅馆了,所以他一直以来都以为只有旅店宿屋才会建得这么小。
这样大小的房子只能用来睡觉吧,哦,他们还要吃饭。练刀所需的道场肯定是塞不下的,所以才在屋后的空地上练习吧。
绿松石自己在心里解释了自己的疑惑,随后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抛了开,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空地上。
此时在这里举着木刀练习的,只有一个披着金黄羽织的少年。少年黑发金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灰头土脸的,哭丧着表情在原地挥刀。但他的动作还很拙劣,双手施力和双腿站定的姿势也有些问题,所以看起来有点别扭。
桑岛慈悟郎见状,脑门顿时暴起了一阵青筋,动作灵活得仿佛双腿根本没有问题一般地冲了过去,抬手就是一记爆锤。
“嗷爷,爷爷你干嘛又打我我这次没有逃跑啊”
被一拳砸在脑袋上的少年惨叫了一声,泪眼汪汪地捂着脑袋控诉道,语气委屈的不得了。桑岛慈悟郎却是半点怜惜也没有,举起拳头又往他脑袋上捶了一拳。
“叫我师父”
“呀啊”少年跟着暴栗又叫了一声,“呜,呜呜呜,爷爷好过分为什么无缘无故又揍我”
“什么无缘无故”老爷子气得胡子都要翘到天上了,抄起拐杖就去拍少年的腿,“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你这就全忘了要想保证出招的速度足够快,准备的时候就要保证重心足够稳重心不稳,冲势飘忽,你怎么确保自己不会冲到一半摔倒挥刀时下盘一定要稳,给我站稳了”
实木的拐杖打在身上明显相当的疼,少年被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但却没再委屈地反问为什么要打他了。他哭哭啼啼地张开双腿,微微下压身体寻找重心,站在旁边的桑岛慈悟郎就这么盯着他看,一见使力方向又走岔了,抬手就往他身上招呼。
一老一小的师徒俩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开始了教学,转眼就被老爷子忘到脑后的绿松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