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以前瘦了可不是一点两点。从前她也纤瘦,但不至于现在这么骨感。
“你饿不饿”他问她,“要不我们先出去吃点”
从她家出来前她把早上的饭团热了填肚子。平时还好,中午一番激烈运动下来她真的有点儿扛不住了。在他勒令与看管之下终于吃了东西。
奶奶还在睡觉,明显不好打扰。
怀兮脑袋磨蹭他胸膛,说“等奶奶起来一起吃吧。”
“真不饿”程宴北不自禁一笑,低头去看她,“我还没问你,你这么扛饿的功夫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
“好多年都这样了,习惯了。”她说着,看到一本杂志扔在茶几上。
是她和他拍的那一期的j。
杂志一周前发售的,怀兮也收到了样刊。她那会儿还怄气,扔到港城怀礼的公寓里也没带回来。
这几天巩眉还盘问她到底去上海干嘛去了,拍的杂志呢,怀兮都搪塞过去了。
现在纸媒刊物没落,小时候小区门口、学校边的报刊亭都陆续消失了,如果不细心留意关注,平常根本不会注意。
杂志封面上,外滩边她淋的满身湿透,妆容却依然明艳,被他从身后环于身前,两人这么紧紧依偎着,一起靠着那辆与他的sf100近乎1:1比例的红白相间的赛车模型。
他也几乎浑身湿透,一件白色衬衫勾出欲盖弥彰的轮廓。
如此相依,好似在报团取暖。
拍摄那会儿就有人夸他的表现力出奇得好,现在看的确如此。他身上有一种很明烈的侵略感。
至少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有些挪不开目光。
觉得他很危险,却又不由自主地,想多看两眼。
“你知道我见你第一眼,就你突然空降我们班,我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吗”怀兮与杂志封面上的他对视着,问身边的他。
程宴北一敛眸,低头看她,“什么。”
她抬起头,巧笑盈盈的,“我第一眼见到你,心里想,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宴北便轻笑一声,一只揽着她腰的手狠狠地捏了下她腰眼。她一天都腰酸腿软的,这么被他一捏,又软绵绵地趴回了他身上。
便听他笑着说“我是不是好东西,不是只有你最清楚”
怀兮懒得跟他开玩笑了,一手置于他肩膀附近,隔着一层衣料去摩挲他胸口的纹身,又问他“你这块儿,什么时候纹的”
“车队刚成立那会儿,三年前吧。”
“你们车队的名字也跟纹身有关系”
“不知道,”他沉思一下,笑,“车队名字不是我起的,但我去纹身,脑子里第一句冒出来的,就是这句话。”
还是忘不了。
怀兮轻哼了声,明了他的意思,又有点儿任性地往他怀中蹿。
“也总有人问我的纹身哪里来的。”
“你怎么说”
“我说,”她的手窜入他衬衫下摆,将落不落的,“我和我前男友一起纹的。我和他的纹身是一对儿。”
程宴北一笑,“那他们问你前男友的那块儿纹在哪儿,你怎么说”
“我说他纹在屁股上了。”
“屁股上”他更感好笑。
“是啊,然后他们听了说,你前男友真没品味,分得好。”
程宴北只是笑,拥她更紧了些。
怀兮手指捻着他衬衫最下方一颗的纽扣,又若有所思的,“不过我忘了说,”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对上他深沉视线,一字一顿的,“是我让他纹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