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总有些急不可耐的时刻,他和她却一刻都等不了。
如在上海那时,一进电梯他们就开始拥吻,她被他抵在电梯里冰凉的横栏上,她裙子短,电梯墙和电梯横栏冰得她腿直打颤,于是又盘上了他的腰。
被他抱稳的一刻,她心底油然而出一种天然的依赖,也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脖子,一路接着吻,一路进了房门。
满室黑沉,来不及开灯。两人靠在门后无休无止地厮磨,拥吻,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他就将她按在门边的墙上,将她固定于他与墙壁之间,她听到了铝箔包装的动静,接着他就直奔主题。
黑暗将感官无限次地放大。
一旁的落地窗下,这座曾经见证他与她成长,见证他与她那些互相慰藉的青春的小城,温柔璀璨的景象,被他们尽收眼底。
是否相拥,是否索取,是否给予,是否宣泄,是否妒忌。
也如那些年不加任何描摹涂改的单纯心事,统统都看得明白。
怀兮感觉自己像是在天旋地震中悬在墙面飘摇不定的一个空画框,一瞬被填满,一瞬又被抽空。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她只能借由高跟鞋支撑住自己才能在他身前站稳,边与他纠缠着,边捧住他的脸,迎合着他时而暴烈,时而又温柔的亲吻。
不知多久,他抱着她,又辗转着到了床,按着她刚趴下,她手机突然响了。
她的包随意地甩在床,七七八八的东西凌乱地散在了床,房间又没开灯,屏幕上一簇光亮起,很显眼。
程宴北忽然想到她之前的号码成了空号,火气更盛。怀兮看了眼打来的人的名字,是陈玺。
她下意识就要挂。
程宴北却突然按住了她的手,从后覆下来,在她耳后说“接。”
“你干嘛,”怀兮从后勾了下他的腿,笑得娇嗔,“不会打扰你跟我么。”
“接。”他又低声地命令。
“我不想接。”怀兮没准备接,挣脱他的手腕儿又要去挂电话。
一个不留神,手指触到屏幕。
不小心就接到了。
她准备迎接的可不是电话,那边传来陈玺温厚的一声“喂”
她全身都跟着僵了僵。
程宴北便在她身后沉沉地笑起来,依然覆在她后背,细细地啄吻她白皙的肩与漂亮的肩胛骨,有些好笑地说“接吧。”
怀兮没辙了,拿起手机贴到自己耳旁,有些紧张地出声,“喂”
“喂”陈玺好像开着车在路上,显然没听到对面还有别的男人的声音,温和地问怀兮,“我打扰你了吗”
“啊没有。什么事”怀兮也温声回应,便按住身后男人的手。怕他乱来。
程宴北哪管她,按着她趴到了床,掌心一翻就改为捏住她手,直接拉到下方边去咬她的耳朵,她的耳垂,边与他一齐轻拢慢捻挑弄。怀兮跪在床,腿不由地颤了起来。她要阻止他,却根本拗不过。
陈玺说“就是我想问一下巩老师现在在家吗我爸妈是教育局退下来的嘛,以前跟巩老师是同事,你知道的,说这会儿没什么事想去你家坐坐。”
“嗯”怀兮压着嗓音,极力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别的声音,强作淡定地说,“我不太确定她在不在家,要不你们嗯,打个电话问一下”
她又去和身后男人斗争。斗不过。
“啊,那好吧”陈玺听她那边迟迟疑疑的,怕是打扰了她,问,“你真的没什么事吧我还怕我打电话过来打扰到你。”
“没事儿,”怀兮强忍着燥意,深深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