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燃盯着落在地面的那只高跟鞋。
双目与那抹猩色一般的灼红。
偏于一隅, 不大的机场卫生间里, 徐徐流动的自动冲水声, 过滤不掉在狭小空间里争分夺秒酝酿起来的暧昧。迭次攀高的气氛与喘息声交杂,在他耳边轰鸣作响。
怀兮掉了一只鞋子在地面。“叮咣”一声。
直跌到隔板下方去。
她听到了也看见了, 并顾不上, 只勾着程宴北的肩膀, 被他带着尽情地颠簸沉浮。
两人纠缠在一起亲吻, 他比任何人都熟悉她的身体,经昨晚与今早,轻易地就拿捏住她的三寸命门,每一寸火都撒得恰到好处, 节律极快直奔顶峰而去。
怀兮半眯起一双水眸瞧住他, 她总觉得他今天过于冲动, 想在破碎的喘息间揶揄他一二,话音还未出口, 他立刻意识到她有话欲言,眸色陡然一沉,咬住她唇的同时向上重重顶去, 将她所有声音都吞噬殆尽。
明显是故意的。
正不知所以之时, 外面突然传来“嘭”
“哗啦”
连续两声巨响。
好像是玻璃碎了的声音。
怀兮被那声音惊得一凛,直缩在他怀中不敢动了, 他却不等她心潮平静, 就跟没听见一样, 将她抵在门后, 连续几次冲撞下来她全身的骨头差点儿就散了架。
她耐不住了低吟一声,“有声音”
“听不见。”
程宴北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抵住她唇低声喃喃着,一手死死地捏住了她两只手的手腕儿,高高提起按在门板上。
她就动弹不得,全然被他主宰。
她今天只穿了条系前扣的牛仔连衣裙,两人进来时鲁莽匆忙,单薄的冰丝小裤都还完好,几番折腾之下,倒是连衣裙的金属纽扣依次弹开了,几乎与他坦诚相见。
如此挂一样地挂在他身上,不多时,她就支持不住了,在他腰间摇摇欲坠,他稍放缓了节奏先放了她下来,动作却没停,将她另一条腿自臂弯抬起,又去吻她白皙细嫩的脖颈。
沉沉气息洒落,炽意碾过她柔软的耳垂,附带着哑声说了句“叫大声点,你还有什么癖好嗯”
边质问着她,边无休无止地掠夺着她。
不知是他疯了,还是她也跟着一起疯了,她仿佛被他这话刺激到了,整个人像是被扔到了熊熊烈火之中,在他技巧极好的挑逗之下,逐渐耽溺于他暴风雨一般的亲吻与攻势,全身上下的感官知觉好像都由不得自己。
她再也顾不上外面是否有人,在他节律的迭次增强下,克制不住地呻吟起来。
以前也有一次,他们在地铁站的卫生间里做过。
是大三那年,怀兴炜的私人牙科医院成立了个奖学金,面向港城几所大学。首先就是程宴北就读的港城大学。
怀兮知道他艰难,于是想让爸爸将港城大学唯一一个名额给他。
怀兴炜一直不同意怀兮与程宴北交往。
怀兮虽不算天之骄女但也家境优渥,怀兴炜觉得她与程宴北在一起一定会吃苦,甚至私下游说了巩眉给怀兮做工作,让他们分手。
一出社会,两个人要在一起、要走得长远要考虑的因素,就不仅仅取决于彼此的感情有多深厚。
父母总爱用经验论衡量和约束儿女的人生,殊不知在他们这种利益相较的衡量之下,自己那一辈的感情,早就变了质,没了几分真心。
怀兮不吃他那一套,怀兴炜最初不同意,她便也不再坚持,没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