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兮一向喜欢穿短裙,这么半仰着躺了去,身上那条绛色吊带裙的裙摆跟着向上蹿起一大截儿,凉风在腿周围肆虐,他裤子的布料摩擦着她腿部的皮肤。
又疼又痒,像极了昨晚。
她身上披着黎佳音的外套,这么一栽,一截香肩滑开一大片的雪白,乱发也散开在沙发上。冒冒失失的。
她睁大了眼,微微喘着气,惊惶地去看上方的他。
程宴北被她带着猝不及防地摔下来,他一条手臂半支住沙发靠背,一条支在她脑袋一侧,如此才能稍稍稳住。
不至于摔到她身上去。
可高高隆起的沙发扶手,还是将她的腰身托高了一截,如此与他密切贴合住。她的一条腿还半屈着,翘高了,置于他身体一侧。
怀兮仰起脸,看着他。有些尴尬。
她鼻子不通气,如此上气不接下气地轻喘着,视线又直勾勾的,双唇潋滟,微微张合,用的还是早上让他“忍不住”的那个颜色的唇彩。
程宴北也垂眸。目光陡深。
彼此相觑,对视开始慢慢变了味道。
怀兮意识到了,总觉得这样太过危险,气喘不均,嗓子肿痛,这么半仰着出一声让他离开她都很难。
她一侧头,避开他灼灼的视线。
蓦地,一道气息却随着他稍一俯身下来的动作,瞬间落下。
怀兮侧开头,尽可能地回避。
于是被他趁了先机,灼热气息落在她耳旁,痒意蔓延开。
“我说要带你去医院,又没说带你去别的地方。”
“”
他靠在她耳旁,低声沉沉地笑,“你急什么。”
“”
怀兮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她的手还勾着他皮带,就这么停在了一个暧昧的,不尴不尬的位置。
而她好像对此十分娴熟,拇指都挑起了他皮带扣。将解不解的。剩余半只手都不自觉又不经意地滑了进去。
她手很冰凉,他腹下的皮肤却是滚烫。正好停在了他右下腹的荆棘纹身。意欲昭然若揭。
程宴北见她打量她那只手的视线都愣滞了,不知是在看什么,他又沉声一笑,问“不拿出来”
怀兮这才愣然地移开视线,满脑昏涨,嗫嚅了下唇“拿什么”
“手。”
“”
怀兮睫毛颤了颤,回避开他笑意深沉的目光,立刻触电一样将手拿了出来。他皮肤滚烫的触感好像还残留在她指尖上。
她的脸也跟着烫。
她以为是什么。
程宴北站直身,手臂一收,顺便揽着她已经软了的腰身,就要带着她从沙发起来。
怀兮浑身没劲,也不想同他拉锯了,最后她挣扎一下,坐在沙发扶手上,纹丝不挪的。整个人都很没力气。
“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他以为她又跟他闹脾气,淡声问一句。
“”
怀兮撇唇,不说话。
他这是铁了心要带她去医院吧
小半秒,也没等到他别的行动。
她意识到,他好像真的在耐心地征询她的意见。
去医院就去医院吧。
怀兮妥协了,硬着嗓音,说“我自己走。”
说着,她就扶着沙发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还避开他伸出要扶她的手,不要他帮忙。
可还没站直,腰与双腿就被个力道从后同时揽住,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