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嬉笑声远去后很久,他才肯放开她。手背擦去唇角的血,看也没看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折身钻入风雪。
那天她成了他的女朋友。
就是那天,从那个将她的唇咬出血的吻过后,他带着血的手,将她的手放入了他羽绒服的口袋。一路的温热柔软,他牵着她,走了很久很久的路。带她去了他家,去了二层的阁楼。
怀兮今年27岁。
他吻她还像个混蛋。
在电梯里,没有了金属的遮挡,她也没有羞赧与闪躲,从一层辗转到37层,到身下这张床上,他和她还是互相撕咬。
每次都要把彼此折磨到鲜血淋漓才最畅快。
曾经,她和他这样亲吻,或许不过是想在年少的无疾而终里,再多那么一丝丝,好让他们完全记住彼此的东西。
今晚,也是要让他们记住彼此吗
她不知道。
心好乱。
蒋燃再没追着她问什么了,他抱着她换了个位置让她横陈在床,继续覆下身,去吻她。
不知是否是回忆牵绊,她双膝也仿佛被绑住,如何也打不开,就那么不自觉地并着。
她也清晰地察觉到了,自己不若刚才的热情了,如此却有点抗拒她都害怕自己是用对蒋燃的热情,来抚平心口那一丝起伏跌宕的躁动。
还是一种补偿
她不知道。
心很乱。
蒋燃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每每提到“程宴北”,她的情绪或多或少都有变化。就是这样亲密无间的时刻,也明显能感觉到。
刚一进门他就看她的内裤褪在了门边,鞋子也乱扔着。
他边吻她,边又想着,是否是程宴北直接大刀阔斧地抱着她进来,他们先迫不及待地在门边缠绵一番,才辗转到身下这张床。
他吻得耐心,却又渐渐没了耐心,循循地在她身上试探着,有没有程宴北留下的痕迹。
而这种试探,显然也被她感知到了,后面的反应便越来越僵硬也不知是否是他多心。
直到最后一刻,怀兮才轻轻喘着命令“去戴套。”
一般床头的抽屉会有。蒋燃拉开两侧,没找到。克制一下周身的热意,又去套房内外打了一圈儿转。
也没有。
“酒店没有吗。”他问她。
怀兮侧躺床,平息了一下浑身渐渐泛起的感觉,稍稍坐直了身,像只猫似地伏在床,摇了摇头
“好像没有。”
“没有”
蒋燃心底又生疑,内内外外地去找。
虽然知道有些酒店照顾到客人不同的需求,只会在一楼的贩卖机售卖各式各样的,但那种是否是“她和程宴北已经将酒店的用完了”的疑虑,又无法克制地在心底盘旋。
找了一圈下来,他周身的燥意都消散了。情欲冲动慢慢被复杂的疑心代替,火被灭了大半。
他将卫生间内外的垃圾桶都看过一遍,都没发现踪迹。
哪怕是程宴北用过扔掉的,都没有。
到后面,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找有没有程宴北和她用过的痕迹。
“要下去买吗”怀兮坐直了身,问他。
她身上那条红裙子两侧的肩带垂着,白皙脖颈一侧有他留下的吻痕,锁骨附近也有。
触目又惊心。
他们只差临门一步。
只差一点点。
却不若当年那般,只是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