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北,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怀兮颤抖着嗓音。
一句话, 几乎是从嗓子眼儿硬生生挤出来的。
怀兮并非港城大学的学生, 平时与程宴北的这群同学交集甚少, 以前大多数人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次来鹤城这么两个星期,程宴北跟她感情有多好, 大家都看在眼里。
私下还总有人说, 谁吵架都不稀奇,他俩如果吵架了才最奇怪。
现在怀兮突然这么一句, 问程宴北有没有什么事瞒着她, 一副要吵架的架势。眼眶都红了。
气氛突变,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同程宴北开玩笑的那几人,登时也不敢吱声了。
程宴北也是一怔。
怀兮的一双眼睛都红得彻底, 死死盯着他, 像是要哭了一样。他们交往这么久,几乎没怎么吵过架。
周围人也是面面相觑。
程宴北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站起来。
怀兮盯着他, 咬着嘴唇, 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看着她, 伸出手臂, 像是要拥抱她一样, 拍了下她的臂弯。张了张唇。
她却立刻甩了他一下或者说,是不自然的躲避。
怀兮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她侧过脸去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糟糕的态度,在今晚欢欣轻松的气氛中过于突兀。她舒缓了下压抑许久的情绪,轻声地对他说“我们谈一谈。”
嗓子发着僵。
“”
如此气氛更僵滞。
程宴北余光掠过四周。
刚才还喝得热闹的一群人这会儿都停了,看着他们,都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他俩谁一个情绪绷不住在这里吵起来,要帮着劝架不说,还毁了今夜的好气氛。
但程宴北没有。
他轻轻地,牵住了怀兮的手。
她五指攥紧了,手腕儿也绷得僵硬。还想挣脱他似的,他却将她攥成拳的手,也紧紧地捏在了掌心。
不像在对她无声地说你别闹了。
更像是一种安抚。
程宴北摩挲一下她手,对周围人笑了笑
“没事,是我上次背着她喝酒,惹她生气了。”
程宴北平日不喝酒,在场这群同学也有不少知道这个的。
不过刚怀兮喊了一句“他不喝酒你们不知道吗”可是惊了众人。先前以为他不喝酒只是习性,现在看起来,这好像是个什么天大的事了似的。
不过,能明显听出这是他在替怀兮解围,刚那个要拉着他喝酒的人此时也不太好意思了“那、那不拉你喝了不、不好意思啊。”
说着对怀兮跟他转达了个歉意的眼神,就到一边儿去了。
“没事没事,谈开就好了。说开就好了。”
周围人漫不经心地安慰着,就三三两两地散了。
夜风凉薄,留程宴北和怀兮在原地。其他人恢复到原位,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把充足的空间留给他们。
怀兮的手还被他攥得紧。她刚才那一副尖锐的态度,这会儿被他这么攥着手,他的体温熨着她,她那些紧绷的情绪也一寸寸地柔和下来。
有点发不出脾气了。
但想到他的隐瞒,她又怒上心头。
就在这种反复两种纠结的情绪中挣扎,怀兮的脸颊忽然被一个力道捏了一下。
她警觉地想躲闪,没躲过。
便抬头直视他。
程宴北见她闪闪躲躲又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