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得知倪香没走是因为护照掉了, 封斯年在周五下班前去了趟昌茂海洋。
去的时候那人还在会议室开会,听助理说封斯年来了,陆飞让秘书给封斯年煮了咖啡端过去, 很快就让分布的几个销售经理散了会。
陆飞松了松领带, 从会议室出来大步往办公室走,进去的时候封斯年正就坐在办公桌对面的那组沙发上低头看手机,桌上的咖啡他没喝,估计是喝不惯。
这些年其实他们也见过,很多商会需要他们出席的时候难免会碰上面, 但却从未说过话, 从知道他并未跟倪香死灰复燃在一起,陆飞对封斯年的敌意多多少少还是抵消了些。
但最近倪香回城,封斯年似乎随影随行,一直阴魂不散, 这让陆飞又开始有些不爽。
陆飞让助理出去把门带上, 他在高背椅上坐下, 表情淡淡地看着他,“你找我什么事”
封斯年今年也快四十岁了, 皮相上竟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跟长生不老似得, 但要是仔细看, 还是能发现脸上相比往年他在公司里杀伐决断时要多了些沧桑。
封斯年没说两句话就走了,明明两人坐着可能也没十分钟,但却让陆飞气的感觉肺部要爆炸了。
封斯年对他说别折腾倪香了,“她这些年够辛苦,你这样,只会让她变得更不开心。”
他说的是更不开心,并没有说倪香为什么不开心。
陆飞就有些听不懂了,沉着眸子,很臭很臭的脸色,“我跟她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然后封斯年就叹气,很疲惫的样子,妈的,他竟露出一副懒得跟他理论的样子。
“陆飞,你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你错了,在我陆飞这儿,强扭的瓜不但甜,还解渴”
后来他们还算不欢而散,亦或者是封斯年不愿跟他起什么冲突,只说你总归是太年轻,要懂得放手。
靠神他妈的放手
故作深沉,年龄大很了不起吗
他以为他封斯年是谁神仙吗凭什么要去管别人家的事
他跟倪香当年又不是有什么天大的砍过不去,如果当年她没有流产,如果不是她当年自责离开,可能他们俩的孩子都打酱油了,能有他封斯年什么事
陆飞感觉胸口火窜的老高,胸口一起一伏地,他双手撑在会议桌上,面色铁青。
倪香回到平城的第二天,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只夹了一本深红色的护照,寄件地址来自昌茂海洋。
次日,倪香搭乘飞往奥地利的航班,离开了平城。
西江镇的桂花开了又败,石榴熟了又摘,很快,倪香的世界巡演也终于在新西兰首都的最后一站惠灵顿告一段落,退场的时候倪香目光往观众席上一扫,那一瞬,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聚光灯散场,汗水模糊了眼眶,生活总是好的。
平城的风雪如期而至,而位于南太平洋的惠灵顿这一边却正值初夏,新西兰的首都,惠灵顿作为垂钓者的天堂,he团队决定在庆功宴后团建入海垂钓。
虽然西江镇离海不远,但是倪香去海边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唯一一次还是在大学时期跟同学一起去青岛旅游,或许是记忆错乱,那边的海远没有南太平洋的大概湛蓝清澈,驶入较深的海域,抹香鲸和海豚在海上跳跃翻滚,倪香吹着海风,惬意地闭上了眼。
“有新西兰帝王鲑可以钓吗”倪香突然问身边开船的船长。
船长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