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等候区时,白语薇看了眼左侧的沙发,感慨道“你姐夫之前会陪我来呢。”她结婚时疯言四起,可恶的媒体恨不得把她所有的风花雪月拼凑成传奇,再用最赤裸最具煽动性的文字传播。那会陆淮修怕她不开心,连美容院都陪着一道,果不其然媒体风向随之一转,郎才女貌恩爱的艳羡取代了原先的标题党。
“现在你说一句他也肯定陪啊。”白语画理所当然。
白语薇点点头,做了个舒展的表情,“走吧,跟我一起去吃饭。”
“哎呀,姐夫叫你去又没叫我。”
“一家人不分你我。”她硬拽着白语画往地下车库去。
她享过众星捧月的福也吃过过度瞩目的亏,在你一无所有时交际花是个很好的头衔,给除了美貌并无长物的她带去无数风光。白语薇曾是s市上流嗤之以鼻的靓女,有关滥情往事的闲言碎语一度甚嚣尘上,可每一场宴会又以邀到她为荣,暴发户的女儿拥有了比名媛还高的名气与艳羡、追捧与拥簇,不可谓不是本事。
白家在她大三那年就开始走顺势,十家左右的平价连锁超市转型进口超市,开疆扩土门店遍及知名街巷和商贸广场,道途顺遂其功臣不言而喻,可即便如此“战功赫赫”,她依然争不过白嘉辰,一个野种。
她深谙这条路风光背后的苦楚,你在前方厮杀,后方重男轻女的父亲偷偷拟遗嘱给私生子,她知道没必要让妹妹再吃一遍亏,可白语画实在不争气,身材肉囊,性格憨厚,没遗传到白森山暗度陈仓的算计,所以她心里盘算还是要带白语画多见见场面,不然以后她恋爱结婚她总得吊着一颗心。
到达饿人谷时白语薇一下就看到了汪致霆的车,全市最骚包的柯尼塞格幽灵跑车,保险公司都拒赔的高风险车型之一。
白语画显然也认出来了,毕竟这车她还坐过,“天哪,他怎么在这儿”
“s市就这么小,在一家店里吃饭有什么奇怪的。”有钱人公共应酬的场子本就不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说罢她们向潇湘馆走去,推门见众人觥筹错盏不亦乐乎,正唾沫横飞地说着某公司老总的贵太太最近出轨,“出的谁啊”
“你们猜”
“副总”
“副总都多大了,我猜是圈里的嫩肉”
“是汪总公司的那种嫩肉吗”
白语薇和白语画听见汪总二字脚步均是一顿,白语薇扫了圈正撞上汪致霆好整以暇的等候目光。
他想大方点,把分崩离析时她放的狠话给掰正,可他就是这么个小心眼本性,她没说错,所以他天人交战后终还是皮笑不笑地幼稚了。
那几人背着门帘专注八卦,没看见白语薇,还在说“不是,是e里的鸭”
“嗐,我以为什么大人物呢,这种也就玩玩的吧。”
“不是,要离婚呢。”
“玩儿真的啊,四十多岁来真爱了”
“我跟你说,那些鸭现在可厉害了,那玩意”几人头凑到一处,声音渐渐小了。
陆淮修起身将白语薇迎了进来,手掌于腰际提示性的揉捏,“陆太太,”见她抬目他附唇轻嘬,“你进来看的第一眼居然不是我。”他背着光,面贴的很近,白语薇一时瞧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了微眯的眼睛,当他在调侃,回他说“你坐的地儿不起眼。”
她挑眉示意那芭蕉叶后的角落,才发现那处的皮沙发扶手有一个深坑,都有一会了还未弹回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