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地在经纪人和保镖的护送下回到住处,外套都没力气脱,行李箱一甩,先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皱着脸把膈到后腰的水瓶拿出来丢到垃圾桶里,金碩珍有气无力地吐槽,“让你们喝完饮料随手丢,是能累死啊”
惯犯的几人同时移开视线,装作没听到。
金楠俊查了查经纪人给他发的通告,稍微松了口气,“明天没有安排,好好休息一天吧。”
忙内三只小小地欢呼了一声。
郑号郗点点头就准备先上去换衣服,平时他最爱干净,风尘仆仆地回来最想做的就是洗澡。
起身时视线无意中瞥到茶几上的花瓶,不由愣了一下,“楠俊,我们出国这几天,有人过来吗”
金楠俊摇头,“经纪人哥和我们一起出的国,没说有请打扫卫生的姨母啊,其他人也进不来,怎么了”
郑号郗指了指花瓶,示意他们自己看。
近朱者赤,呆久了总会染上对方的一些习惯,他们现在也习惯在房间里摆上些新鲜的花卉增添色彩,公共区域的花瓶都是几人共同照料。
他们这次外出的半个月,理论上回来只能看到一堆枯骸,可在几株已经变得萎靡泛黄的百合中间,居然有一朵开得正灿烂的叫不出名字的明黄色小花。
闵允琪把花抽出来拿到眼前,发现只是路边很常见的野花,并没有什么稀奇,指肚抚过有些弯折的花杆,断口处还有未干的汁液。
他面色一冷,“是刚摘下来的。”
其实有一个最合情合理的解释,但仅在他们的猜测中出现了不到一秒便被否认了。
那个能随意进出这里的人,从来不会用这么粗暴的手法折断鲜花。
他们才刚回来,也没接到消息有人要过来,那这花从哪儿来的
几人背后泛起凉意。
低沉的轻笑从上方飘落,音量不大却似一道惊雷炸在本就神经紧绷的几人耳边。
“谁”
循声抬头,发现二楼的扶栏上坐着一个陌生的黑衣青年,笔挺军靴包裹着的小腿垂在外围,随意又危险地晃动着,手里把玩着另一朵小花,虽在微笑,可帽檐下的阴影中,俯视着他们的目光倨傲又冷漠。
“嗯哼,超乎我的想象,观察力还不错,我原本以为得专门去砸点东西才能让你们发现呢。”
如果不是眼睛能看到他,防弹几乎察觉不到那个方向有任何人气,听这个人的意思,显然已经观察了有段时间了。
住处被悄无声息地潜入,换做谁都没法维持平常心。
金碩珍和闵允琪沉下脸,把几个有些吓懵了的弟弟往后推,自己站到前面。
金碩珍脸色苍白,眼底却是不容侵犯的刚强,“你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无辜摊手,“就这么走进来的啊,你们的密码锁可不怎么牢靠。”
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惊慌,闵允琪绷住表情以免开场就落了下风,“非法闯入私宅是要坐牢的,现在出去,我们可以不追究。”
这个人穿着奇异的军装,他无法分辨是不是有sy癖好的疯狂私生,身后还有弟弟,他不敢用太过激烈的语气,唯恐激怒这个浑身都透着危险的男人。
不过他想温和处理的“好意”显然并没有打动他,陌生青年哈哈大笑,这一笑倒是让他自带的压迫感减少了几分,“这绝对是我听过最温柔的威胁,你们这儿的人说话都这么软”
我们这儿的人
这种熟悉的形容方法,好像在哪儿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