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并没有等到其他幼崽围过来的棕发孩子棕眸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刚才,看到他的那孩子没有说出去吗
棕发孩子摆了摆兽尾,脑袋上的白色圆耳朵动了动,稍微放松下来,
没有说出去的话,应该是好人吧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类幼崽是谁,这里是哪里,但能帮忙隐瞒下来真是太好了。
小雪狮并没有急着出去,虽然只是直觉,但他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出去比较好,尤其是不要出现在那些大人面前。
无论是哪个种族,已经成年的总是比幼崽难对付很多,这是以前听部落里的大家说的。
小雪狮相当耐心,再发现外面的幼崽们似乎已经没有在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之后,也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一动不动地待在床底下,静静地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不管怎么样,他总是要想办法回去的,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虽然已经被一个幼崽发现了,但只要他不说出去的话
小雪狮安静地待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好像刚才传出的声音是错觉一样。
对于房间里的其他孩子来说,房间里有老鼠什么的已经习以为常了,而既然现在这只老鼠已经安静了下来,就更不需要在意,
他们要抓紧时间休息,毕竟没有人知道下一个没抓起实验的是谁。
很有可能下一次,就再也回不来了。
房间里很快就安静下来,或许是为了保存体力,又或许是因为身上的伤太重,甚至连说话聊天的精力都没有了,
或者说他们还怕动静大了就会被守在外面的大人听到,然后被抓出去再次承受痛苦。
而靛发孩子,则少见的有些引人注目,因为他是目前唯一一个还活动着,将自己那少数不多的东西搬到刚才闹过老鼠的床上的,
那个留着奇怪发型的孩子从来存在感都很弱,会突然做出这种事已经是很奇怪了。
但这些对那些已经饱受摧残的孩子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他们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死气沉沉地蜷缩在各自的床上,又或者是缩在角落,
那个奇怪的家伙想换就换吧,反正
那个床位的主人,已经在早上的实验里死掉了。
靛发孩子仿佛没有察觉到周围勉强可以称之为同伴的孩子们的冷漠,他只是抱着自己那并不算太厚的被褥枕头走到了刚才的床上,
将原主人的东西随手卷起,瞥了一眼身后的那些“同伴们”,原本扔到一边的动作变成了轻轻放到床底,仿佛是在保管一样,动作温柔而体贴,
其实做这些表面功夫根本没有意义。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靛发孩子看着被他被褥的眼神深处带着一丝冷漠和嘲弄,
反正那孩子已经死了。
眼前仿佛再次浮现出了那个布满血腥的画面,眼帘微垂,掩盖住眼里一闪而逝的厌弃,
他是绝对不会变成那样的。
绝对不会。
而此时,床底下的棕发孩子现在的心情却并不怎么好,
这只幼崽走过来了
这只幼崽是不是想睡在上面
那他要怎么逃跑啊
小雪狮有些憋屈地被塞进来的被褥挤着往后退,直到背脊贴着墙边,
他现在有些怀疑那个孩子到底有没有看到他,还是说是故意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