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糟糕,中午开会的时候,手机关为静音,下午又是运动会,应该是忘记打开。她从背包里扒拉出手机,果然,六条未接提醒四条是付予臻的,两条是话痨精的。
“你姐在来的路上。”付予臻坐到苏遥身旁,余光瞥到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心下了然。
“她也来啊”几天没见,还怪想的。
“你不接电话她担心啊,”付予臻无奈,下午约晚上一起吃饭,简汐说没时间,在微信里提到白沐语生病,苏遥也在医院,她就义无反顾放下心爱的文献,从家里杀出,真是区别对待,她甚至怀疑简汐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姐妹恋
重色轻友的人把仍在病中的好友抛之脑后,白沐语静静地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唇边的笑意再一次加深,这样的热闹,有些想加入呢,她清了清嗓子,语调缓了又缓“前几天请教了简老师,应该怎样把握上课的节奏,我总把握不好,不是提前太多时间结束,就是临到下课,还不能完成当天的任务。她给我讲了一些方法,很适用,是经验相当丰富的老师了。”
“那当然,不管怎么说你也还是杏坛新手,她可是叱咤风云了好几年,上个月你们学校不是有个什么公开课比赛,她好像还拿了一等奖。”付予臻有点骄傲,不然要求甚高的自己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呆头鹅
而一旁的苏遥却突然拧紧了眉,正色地提醒白沐语“医生不是说尽量少讲话吗看来姐姐也是不听话的孩子,我以后就依葫芦画瓢,医生的话,可以不听。”
她左侧的付予臻扑哧了一声,扬声笑道“终于有人出面管一管了,她一向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以为还是年轻时可以经常熬夜。”白沐语认死理,在米国工作的几年,为了得到他人的认可,夙兴夜寐,付予臻偶尔吃完午饭米国已是凌晨,打越洋电话试探她,总能抓到人。
白沐语沉吟了片刻,想要辩解,然而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温言应承了苏遥“好的,我听话。”
“这还差不多。”苏遥松开眉头,笑容又爬了上来,她把滑到白沐语胸前的被子往上轻轻拉了拉,盖住了露出的肩膀。
这眼神,怎么感觉像是吃了一碗狗粮腐眼看人姬,一个念头在付予臻心底叫嚣着,有戏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她“哎哟”了一声,却又话锋一转“老规矩,没有告诉干爹干妈,不过你要赶紧好起来,严重了,我可担待不起。”
“好,谢谢阿臻。”
没人再说话,让白沐语可以有个良好的环境休息,其间护士来加药水,测血压,病情有所好转,三人也放松了不少。白沐语渐渐睡去,苏遥在一旁戴着耳机看电影,付予臻也百无聊赖地看起了剧本。
因为来的路上,高架桥两车剐蹭,加长了晚高峰塞车时间,简汐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临近八点,她细心地想到病房的她们肯定都没有吃晚餐,手里提着的三份外卖,还热气腾腾。
给苏遥买的是一碗砂锅饭,她上个月吵着要吃,付予臻要保持身材,简汐知道她的习惯,过了八点滴米不进,就点了一份沙拉,而白沐语是病人,自然应该吃清淡些,牛肉粥配素菜,堪称最好的搭配。
白沐语醒来的时候,粥有些凉了,苏遥自告奋勇去便民服务区,找到微波炉,把粥和菜叮热。回到病房,想学着电视上喂白沐语喝粥,最后又在付予臻和简汐奇怪的眼神下打消了念头。
什么嘛,关心人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