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车医生和护士忙碌着,针扎入静脉,呼吸面罩下,白沐语抿紧的唇稍稍阖动,摇了摇头,回握住苏遥,轻轻地在她手背的虎口附近来回摩挲,安抚她,不要胡思乱想。
“会很快好起来,一定没事的。”苏遥理解她的用意,不再多言,裂开嘴,斩钉截铁地保证。
白沐语被推进急诊室,一帘之隔,苏遥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有意识吗”急诊室副主任问道。
“意识清醒,自发性气胸,肺压缩35,给氧后血压有所回升。”床位右侧的护士提醒急诊医生。
“胸腔疼吗”医生又低头轻声询问白沐语。
“之前挺疼,现在好些了。”取下氧气面罩的人小声答道。
“先观察一天,吸氧静卧。”医生做完一系列检查,又叮嘱白沐语,“尽量少讲话,让肺活动减少,有利于气体的吸收和肺的复张。”
帘子掀开,苏遥急忙迎了上去,询问医生“请问,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男医生抬了抬眼镜框,端详了苏遥片刻,继续道“家属病人没有大碍,先保守治疗,你随护士去办理入院手续。”
苏遥把大大小小的医疗单整理妥当,放进背包的隔层,跟着管床护士迈入病房的时候,浅蓝色被子下的人垂着眼眸,已经沉沉睡去。
“再过十分钟,你帮她关掉氧气,看着点吊瓶,药水不够了,提前用呼叫器唤我们,护士站随时都有人。”护士低头测量血糖,记录在册,简单地说完,大步流星地带上门,走远了。
这是苏遥第一次单独在医院陪护,有些局促,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她只好轻手轻脚地搬来一条凳子,坐在床边。她不敢玩手机,给微博皇后娘娘问了一声晚上好,随后一瞬不瞬地盯着输液管,看着冰凉的液体滴下,最后定是没入了白沐语的血管中。
她极少生病,记忆中上次输液是在十几年前,那种不适感早已忘却,可姐姐会不会很疼身子会不会很凉思及此,苏遥伸手,覆在白沐语手腕的上方。好凉,她顷刻间皱了眉,小心翼翼地,把那如玉的臂膀藏在薄被下,怕碰到针头,又掀开一角,仔细检查了两遍,确定之后,才放心下来。
苏遥抽出右手,坐了下来,抬眼正好又对上白沐语轻皱的眉,在梦里也睡得不安稳吗其下是带着病态的面容,与平日的温柔不同,睡着的她,有一种比可爱更多一分的乖巧,微红的嘴唇略微嘟起,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丝念头,想亲苏遥不知道为什么,心上,突然好热,她怯怯地挪开眼睛,又莫名想再看看,甚至不经意,喉间有什么轻轻滑动
“啊,要死了。”连带耳尖也烧红起来,这一定是对美的欣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作为颜狗的苏遥暗忖,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心渐渐平复下来。
包里铃声的响动又激起涟漪,陌生的英文歌思考几秒,她才想到临走前顺手把白沐语的手机塞了进来。
“heo,kathy,ong ti no see”
电话那头,传来流利的英语,是白沐语国外的好友ne。
“hi,heo,i039 he039s asee”苏遥很紧张,战战兢兢地说着蹩脚口语,希望对方快点挂断电话。
“ah, she ent to bed eary”啊她那么早就睡了
“becae she caught a d”感谢天,感谢地,这些简单的英语还能随手拈来。
“are you the gir she 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