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将檀木盒子与簪花拿起细看了会儿,然后神色冷峻地望住脸色苍白的上官绾“上官小姐,原来东西一直都未曾离开您的闺房”
“我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上官绾倔强叫道,脸上充满了愤怒,但发颤的身体却在暴露她的心虚“难不成你们怀疑是本小姐自己编排的”视线转向林非献,发现他的目光森冷而鄙夷,眼泪顿时刷地落了下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惧于她的身份不敢吭声,孟均更是立即跑出来给上官绾说好话“怎么会呢小姐身份何等衿贵,品性何等纯良,怎么会做这种事呢罪魁祸首是那只坏猫是它把东西叼到那里的”说着,朝外一吆喝“来人将这只坏猫乱棍打死”
接着便冲进来三个仆人去抓一身红的白猫,白猫虽然圆圆胖胖,腿脚却是灵活,见有人凶神恶煞要抓它,即嘶叫一声地从众人脚边蹿了出去,一跳一跃之间,消失在了黑夜中。
“这又是什么”这时,钟静发现了床上那只奇怪的黑色布偶,拿起来左右翻看,蓦地发现这人偶背后的衣服里绣着三个字,长眉顿时一挑“这上面还绣着字”
那边哭泣的上官绾发现钟静手上拿的东西,楚楚可怜的脸转眼就涨地通红如血,立即冲过去欲将东西夺下“不许碰”
可还是迟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钟静如同在课堂里诵诗一样,大声地、抑扬顿挫地把上面的字念了出来。
“林非献”
众人都吃惊地看着上官绾怒夺布偶,像小偷一样惊慌失措地把它塞到了凌乱的被褥里面,姿态扭捏地慢慢坐到床沿上,满脸绯红地对他们弱声解释“上面没有绣字钟公子是开玩笑的这、这只是一个普通玩偶罢了”
可她越这么慌慌张张,越是证明她在撒谎,都不约而同用暧昧狭促的目光来回扫视林非献与上官绾,十分期待这两人接下来会的举措。
上官绾感觉心跳得从未这么快,清雅瘦削的小脸此时是红光满面。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潋滟水眸,去看那位身姿永远挺拔如松的男子。
她知道没人会相信她的狡辩,但没关系,既然都被发现了,那,她想知道林非献的反应,他会否也和自己一样,心悦上她。
无可厚非,林非献在听见钟静念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也是惊讶的。
但是,在发觉她向自己投来满含情意视线时,他冷冷地将视线从上官绾身上移了开。
接着,一句话不说地转身而去。
众人简直被林非献的傲气吓呆了,瞥见上官绾脸色僵硬难看,都大气不敢喘地踮起脚尖,唯恐避之不及地离开了屋子,只留下还哎哟哎哟坐在椅子上的孟鹤棠,和一脸兴意阑珊的钟静。
从屋里出来,外面居然已经刮起了风雪,刺骨的寒风如刀割在脸上,冷地叫人猛打寒战。
大家都抱身回了各自的屋,孟均也留捕快们在书院宿一晚,称山路已不能行走,需待明日暴风雪停了再下山,已吩咐江伯清理出一间佣人房给他们安置。
赵开追上大步走向后院的林非献“林非献,你方才是不是太内什么了”
林非献缓下步,微微向后偏过头“什么”
赵开语重心长来到他身旁“你对上官绾太无情了。”
林非献闻言,冷傲轻哼“是否要像孟鹤棠那样,做她的一只狗才对”
“你”赵开皱眉欲斥他狂傲,林非献却已大步走开,随其他捕快走进了一间燃了灯的佣人房。
在经过了这一整晚跌宕起伏的事情之后,上山书院所有的人都已疲惫不堪,屋里的蝇灯一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