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屋里,孟均一边洗脸净手,一边吩咐下人快上酒菜伺候用膳时,内间传来了康氏满含怒意的声音“你还有脸喝酒”
孟均打了个寒战,回身迎接从里面走出来的夫人,脸上堆满了赔笑“夫人,你用膳了吗”
康氏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去,然后吩咐伺候的冬施“去外面守着。”
冬施当即会意,敛首退了出去,并轻轻关上了门。
孟均见她把人支出去便知她真的很生气,暗糟她可能是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康氏刚在桌边椅上坐下,他就扑通地跪了下来,丧着脸向夫人认错“夫人为夫错了你责罚我吧”
孟均这么跪着认错也不是第一次两次,让康氏吃惊的是她都才刚坐下他就直接认了,这对他一向狡猾耍赖的性格来说是不常见的,说明他早就后悔,早就于心不安了。
康氏怒其不争地瞪着丈夫“我早就说过,你的嗜酒如命会害了你,现在看吧,不仅害己还害死了两个人”
孟均没脸替自己辩解,垂着眼睛不敢看夫人。
“我当时一听大火是屋里的酒坛引发的就知道,这一定是你做下的孽去年开始我已经明令让他不可再在书院给你酿酒,他自己又戒了,而他屋里居然存放着三大坛酿酒用的纯酒若不是你与江审授的意,他会敢吗”
孟均苦着脸张嘴欲说话,康氏的斥骂又轰了下来。
“那江审也不是个东西嚣张到当面就想认干女儿依我看,当晚就算他徒弟不放火,他也定会使下三滥的手段玷污人家小姑娘这种人就该立刻撵了免得污了我们书院的名声”
孟均为难地叹了口气,附和道“我也早看他不顺眼了,就是个卑劣渣滓可当年我爹被东方赶尽杀绝的时候,他爹是用命换来了我爹的安全,也换来了我们家的安宁”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康氏不情愿扭开的脸“留他实在是无奈,这是我爹临死前特意交代下来的事儿,而且,也怕这东西反咬咱们一口,将我们家的事儿供出去啊。”
康氏气得不住深呼吸,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想到今日发生的事,以及唐幼一那可怜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郁结难安“将她支到我身边来吧,我把她带到府里去,那厮就不敢兴风作浪了。”
孟均听了脸色一变,忙起身拉住夫人的手直摆头“万万不可她已经得罪了上官绾了夫人带在身边,明显是要保护她,上官绾这精怪会想不到吗惹她不高兴,她就又要”说到后面,孟均已连话都不想说,恨的咬牙切齿了。
康氏当即一醒,几乎惊出了冷汗,后怕地拍拍胸脯“对对,我怎么糊涂了,不值当,不值当可这小姑娘也太无辜了,她爹娘的命又是被你这酒鬼间接害的,我们怎么也该当替她找找后路啊。”
孟均疲倦地在桌的另一边椅子上坐下来,有气无力道“下午我问过我们儿了,他让我们不用理,重点是不能惊动江审,得留着他。”
康氏有些惊讶“他真说不用理”孟均点头,康氏就怔住了,嘀咕“儿子这又闹的哪一出”
孟均站起伸了个懒腰“你就别瞎操心了,听儿子的准没错冬施,上菜上酒”刚喊完,手臂就被怒意未消的康氏狠狠抽打了一下。
因破案时间奇快,又当场抓获了凶手,而帮助破案的人又是朝廷二品官员的独女,府衙特加快速度办案,仅用了七天,便将唐有生夫妇的命案的所有审判程序都过完,于第八日正式宣判犯案人江添丰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