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一无所知。
等钟静将注意力放回唐幼一身上,刚瞥到她朦胧的大眼里,摇摇欲坠的水珠,她忽然就越过他,在他微讶的目光下,拨开那些越发靠近的书生们,走向了孟鹤棠。
只见,她在距离孟鹤棠两臂之外的侧边站定,距离很近,可以听见他和那个白月光的对话,像是在谈论他们认识的一位夫子。
“梁夫子真的是全洛湖最有君子风度的。”女扮男装的人在不紧不慢地说着。
逞她话音一停,唐幼一即向孟鹤棠矮身行礼“幼”
“你怕是要笑死我”
声音却被孟鹤棠恣意的笑骂盖了过去。
只见他荒谬地重复着那女子的话“你认为梁山伯是全洛湖最有君子风度的夫子”
“幼一拜见”唐幼一继续试图插入他们俩人的谈话之中。
“对啊。”那女子被孟鹤棠夸张的模样逗地忍不住一笑,嘴角两边立马浮出两只小小的,甜得像糖的梨涡,瞬间让她淡雅的面容俏丽许多。
“少爷”
“他从来不会为难学生,明知被捉弄了,也从不置气的。”女子含笑继续说着,那双灵巧的丹凤眼大大方方地与孟鹤棠专注的目光对接着,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不能让他们两人断开这相交的视线“你在洛湖还不够久,自然不够了解。”
“是这样吗”孟鹤棠拉着声音皱眉道。
唐幼一见他似要进入沉思的样子,立即急切地提高声音唤他“少爷。”甚至,还勇敢地向前走近一步“幼一有一事求您帮助”
这次,孟鹤棠终于有了反应。
可他并不是看向唐幼一,更不是对她说了什么,而是抬手朝她敷衍地挥了挥,继续对他面前的那个人说道“我明白了,梁夫子这是见人下菜碟,只有你在的时候他才会风度翩翩。”
唐幼一张着唇,睁着没有灵魂的大眼,像块冰冷的石头僵立在他们两人的身旁。
他朝她敷衍挥来的手,就像在往她脸上挥武着耳光,清楚地告诉着她,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贱奴,不配得到他的注意。
唐幼一双颊火辣辣地疼,身上却不断涌着阵阵的恶寒。
与孟鹤棠攀谈的女子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唐幼一,眼角余光将她打量了一下,发现她穿着下人的粗衣布裙,又不见孟鹤棠理睬,便也跟着不理。直看到她接二连三被忽略,卑微可怜地叫人看不下去了,才朝孟鹤棠唤了声“哥。”
这一声呼唤,倒是让孟鹤棠立即收了话,并温柔地发出一声好听的“嗯”
那女子俨然很喜欢他这样迅速又贴心的回应,洁净的脸上再次绽出梨涡,伸出皓白如葱玉的手,指向一旁的唐幼一“你家下人有事找你。”
孟鹤棠眉目一醒,当真是经她一说才知身旁还站着其他人,即略显不耐地扭头过去“何事”猝不及防地,一下子撞上一双湿漉漉雾蒙蒙,好似里面飘着雨的圆圆杏目,令人望之深陷,想要将她怜惜呵护。
没人能忽略唐幼一异于常人的美,孟鹤棠也不无例外。
在看见她的那一瞬,他神色明显一滞,就好像一支不停书写的笔忽然断了墨,纸上出现了猝不及防的空白。
这只发生在一瞬之间,紧接着,他就恢复了大家熟悉的桀骜不羁,并发出一声听着赞叹,实则鄙夷的惊呼“哟,吓我一跳,这么标致的姑娘哪儿蹦出来的”
周围的学子显然非常很习惯孟鹤棠这样轻佻的调皮话,都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连那名女扮男装的女子也逗地大乐,看着唐幼一掩嘴直笑。
仿佛唐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