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一看着自己娘亲那样用尽全力护她,心中是无比地感动感恩,小手紧紧搂住娘亲,只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幸福,暗暗决心,这辈子定要好好孝顺奉养他们。
江审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面目扭曲道“好哇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既然你们那么有骨气,也就不必叫郎中上门看病了添丰”那胖徒弟当即应和地站了出来,“这三日书院图书阁要大扫除,为防有人盗取书画出去倒卖,大扫除未结束之前,不得任何人出入书院给我看好门一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遵命”
待江审趾高气昂地走了后,张氏才卸下强硬的面具,任悲愤不甘的泪水涌了出来,一把抱住丈夫和女儿嚎啕大哭“呜呜呜呜真是前世作孽来的这个鬼地方连生病看郎中都不能天爷呀怎么办呐谁来救救我们啊”
“都怪我怪我福薄,没跟上好主子”唐有生比谁都悔恨,双目猩红,却已流不出泪,只能安慰妻子“还有一年了,再熬熬这些年咱们好歹攒了开铺子的钱,很快就能过自己的好日子了。”
说着,伸手摸向蹲在塌旁,一向少话,连哭都没有声音的女儿“乖幼一,爹爹很久没听见你的笑声了等明年从这个鬼地方出来,我和你娘一定多陪陪你还有你的来音姑姑,上个月来信说给你准备了份嫁妆你定不记得你姑姑什么模样了,我和你娘也十年不见她了,到时啊,我们一同去她家做客”
默默听完,唐幼一紧紧握住父亲枯槁发皱的大手,用力点点头“女儿扶您躺下。”
唐幼一抹着泪提桶去水房烧水,当她提着热水经过院墙,听到墙后面那些学子的欢声笑语,蓦然想到一个主意,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地把水提到屋里,对父母说了声“我去去就回。”便提着裙摆奔向前院。
她穿过或低语碰杯或大声欢闹的一桌桌席台,心越跳越快,耳边只有自己又重又急的呼吸声。
她的确是为了爹爹才到这儿来的。
但她不确定自己这般紧张,是因为着急救爹爹,还是因为即将要见到挂念了快两年的少爷。
终于,唐幼一来到南苑分给学子们的那片席位,他们像一群放监的囚犯一样,正肆无忌惮地饮酒作乐,东倒西歪地叫闹嬉戏。
这些学子之中,也不乏容姿翩翩,丰神俊朗的,可对唐幼一来说,这些人只会称托少爷的出众,即便在这般混乱不堪的场面,也挡不去他向自己散发的吸引力,只扫一圈,便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没有坐在厅堂席位之中,而是大大咧咧地背倚外围的圆形廊柱,与人欢快地聊着天。或许因为今日是他爹寿宴,穿着上华丽不少。竹青白纹深衣,上好的羊脂玉冠,有两根细细的缨绳从上而下,顺着耳际绑在下颚,将他的脸型更是勾勒地清俊。
她早知两年的时间会让少爷长大不少,却没想过会长地这般高大。
他的肩又宽又直,简直能轻轻松松将她扛起,衣裾下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背脊线条阳刚有力,令她有种想闭眼趴到上面再也不下来的冲动。
最令她心悸的是他的脸庞,不再是孩子般的精致,变得菱角分明、剑眉深目,喉结刀削般凸起,记忆里洁白的手也变得骨节分明,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半青葱半成熟的男子味道,只远远看着,便化了唐幼一的整颗心,双脚浮软不敢上前,担心站在他身边会令她自渐形秽。
接着她又发现,他的外形变得俊逸,笑容却是没变,笑起来仍是唇红皓齿,目若灿星,明媚地像个毫无心机的孩子。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唐幼一忐忑的心顿时提上了些勇气,凭着这笑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