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识更多达官贵人,以助于增长生源,让他们给上山书院多多介绍门生。
宴席是流水席,已从午时进行到现在,接待了不下三百宾客,可谓门庭若市,高朋满座。宾主们一派恣意欢畅,却不知负责所有流水台菜品的唐有生一家三口,这一天,做了将近四十桌的菜。
当唐有生做好最后一桌菜,双手手腕再无法活动,扶着厨房案台摇摇欲坠,好在女儿唐幼一就在身边,及时将他扶到了屋里。
妻子张氏把菜张罗好回来,发现唐有生浑身烫热,意识几近半昏迷,立即禀报给书院管事江伯,求江伯帮忙叫郎中给唐有生看病。
这位江伯年愈五十,在上山书院做管事做了有二十余年,为人行事一向铁面严苛。
他拉着长脸垂着嘴角,背手阔步地走进唐有生的卧室,身后跟着他的胖徒弟江添丰,进门没看到躺在床上的唐有生,就先注意到站在床栏旁边,出落得含苞待放的唐幼一。
江伯不由正眼打量,发现她有张粉雕玉琢的圆脸,一双翦水秋瞳如同刚从水中捞起,虽然身材短圆不纤细,笨重土冒的样子,却有着比其他少女突出的曲线,尤其是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天然不造作的娇媚,如此站在这昏暗简陋的佣人房里,十分打眼。
他怎么不知后院有这么位可人儿
忽然,张氏走过来挡住了江伯发直的视线“江伯,帮有生找个郎中吧”
江伯幡然一醒,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走到唐有生的床榻边,终于看向唐有生那张连橘色烛光都掩不去病色的瘦脸,嘴角下沉,朝身旁喊了声“添丰。”
后面却没声息。
江伯皱眉回头,呵原来他的好徒弟的魂早被那姑娘勾走了,正两眼发光地盯着人家前凸后翘的身子看呢,直到他怒斥一声“添丰”才抖着身回过神来。
“徒徒儿在”
“去,给唐厨长煮碗姜汤过来。”
然后转向期许地看着自己的张氏。
“张嫂子,烧个热水给有生擦擦身,有助于退烧,至于郎中,观察一下再说吧。”
说完转身便要走,张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哀声哭求道“江伯求求您帮帮我丈夫,他昨日就很不舒服了,为了把宴席办好才一直扛到现在,没有半点怠慢手上的活儿如今都子时快散席了,为何不能给他叫个郎中”
江伯黑着脸抽回自己的袖子“你还好意思说昨日就不舒服,早干嘛不说生病还能做菜的吗啊要被前院那些官宦富贾知道他们吃的饭菜是一个病人所做,你让老爷如何交代置上山书院名誉于何地”
张氏被他吼得发怔,没想到他们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干活,反倒落了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