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两个人在不在”孟鹤棠。
“在”女子忙不迭答“都和他一起在观里”
“但是我和他们不熟悉”女子颤抖道“当晚他就抓住了我,将我关了好几天,后面我才接触他的两个徒弟。冯道长定交代他们不要在我面前乱说话,所以,我和他们没说过什么话,更不知他们的身世。”
孟鹤棠详细问那两个人身上可有带伤,可有见过真脸,可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事。
女子全都否认了,但是说起奇怪的事,她倒想起一件。
“那个叫白鸽的老二,他和冯道长有一腿”
孟鹤棠眉宇一惊,这还真出乎他意料。“你亲眼看到”
女子点头“半句不假我亲眼看过好几次冯道长进白鸽的房间,在里面许久都不出来,偶尔还会传出那种声音冯道长对张姝也很关心,但是就不会像对白鸽这样亲近,很明显他们关系不一般。”
孟鹤棠沉吟“还有吗可有听见他们的奇怪对话”
女子垂目认真想了想“对话没有,那白鸽是个哑巴,又冰块脸,和冯道长也没什么交流不过,他们会经常牵手对对我想起来了,那白鸽可粘冯道长了,不管在哪里非要挨着他坐,冯道长离开一会儿,就坐不住要找他。”
孟鹤棠听到这里,已有些气愤,没想到这冯四余居然这样朝三暮四,辜负师父的一片真心。师父要是知道冯四余身边带着个情人,头发估计要被气黑回来。
第二天,大家都发现那名女子走了,惊奇之下,冯四余还到外面找了,回来时皱着个脸,坐在厨房门前不知生什么闷气。
他一回来,大家都从各个地方出来,与他坐在一起问情况,他却不愿多说,只说没找着。
孟鹤棠事不关己地在旁劈柴,不时抬头扫一眼似围着个香馍馍的那几个人。
原本经过昨晚那碗牛肉面,孟鹤棠已将那位叫白鸽的少年,排除在观察对象之外了。
因为这人是最不像幼一的人,太瘦,太冷,还带着些傲气。最重要是,幼一的牛肉面没他做的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有幼一的影子。
那位叫张姝的女子,她亦不像,但,至少体型上类同。
但是,白鸽竟是冯四余的小情人,这就不可理喻了。
他虽不是好事的人,可冯四余与这个人真要在他眼皮底下兴风作浪,践踏师父,他不会坐视不理。
所以他重新将这个叫白鸽的少年纳入了观察对象。
不过,这大半天下来,倒是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除了冷,就是漠,从未见他抬起过眼睛。
此时他并没有坐在冯四余身边,而是窝在墙根下的石阶上发呆,很冷似的拢着袖,与他们没有任何交流。
要不是孟鹤棠注意,就他那小身板,真很容易被忽略干净。
这少年有不寻常的经历。
孟鹤棠收回视线,举起斧头,斧刃在竖起的圆木上端滞了滞,接着迅速挥斧而下。
啪
几人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说到了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很快要清明,是否要接着扫墓去游玩踏青。
“鹤棠。”吴闫真唤那边劈柴的爱徒“你是这儿的人,你应当清楚哪儿有好玩的地方。”
孟鹤棠鬼使神差地想起六年前,幼一姑姑来崇延那天,他们去的橘子林。
脑海闪过幼一那张稚嫩的圆脸,那双羞涩却纯粹的雾眼。
那时她还在叫他少爷,用她那细幼的婴儿嗓,扑腾着小短腿追着他。
他拿着瓣橘子叫她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