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共购买了足足两百斤,为春节宴请亲友宾客做的准备。
不成想,这两个下人只是偷偷喝了一口,便死在了酒窖,可见下的毒有多重,两百斤酒水都无法稀释它的剧毒。
只是,那两百斤酒当时已混合在了一起,无法分辨究竟是哪家铺子的酒出了问题,府衙只能连夜将这三十几个酒铺掌柜通通抓到衙内,逐一审问。
听到这里,唐幼一大气不敢喘。理当她也要被抓走,可她此时还安然无恙待在家中。
捕役怎会看不出唐幼一心里想什么,鄙夷地扫了眼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冷哼道“唐掌柜好命,要不是近卫督大人替你说话,此时此刻你也会和那三十几个掌柜一样,被鞭子伺候着。”
唐幼一想起昨晚北条匆匆离开,看来是因为此事。
只是,无形中,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她认真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峨眉紧拧“这纸上的条例于理不合,不公平。”
捕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唐幼一正色道“既然州府已将三十几位掌柜带走审讯,那便等待审讯结束,捉拿真凶,这没有问题。可此事与我们这些无辜商铺并无关系,我们不该受到牵连质疑。这个文件,是在变相垄断。”
那捕役面露吃惊,没想到她居然敢当面反对,冷冷一笑“看来,唐掌柜真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私营的太胡作非为,才会出人命,今日你没下毒,谁知你明日会不会下”
“现在崇延人心惶惶,别说还会买你们的酒,谁家还敢留从你们那儿买的酒你去城东运河看看,挤满了倒酒的人”
他拿着那份画押纸,步步逼前“我告诉你唐掌柜,就算你背后有个武桑人撑腰,这份文件也必须给签了”
“你不要挑战我们的耐性就凭你方才那句话,我们就能立刻送你去黄泉路”捕役嘴角勾起了残忍的笑“和那不知好歹的方继城作伴”
方继城三个字,令始终冷静的唐幼一不由瞠目。
但她下意识认为自己听错了。
“哪个方继城”
“城东无字号掌柜,方继城大酒仙唐掌柜不认识”
唐幼一冷冷看他“昨晚我还和他一起参加满月宴。”
捕役嗤笑“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呢唐掌柜还满月宴,检查尸体的仵作都说了,他肚子粒米皆无”
唐幼一眼睛瞪的大大的,荒唐一笑。
意思是昨晚和她一块去赴宴,一块哄孩子,一块回家,还将她做的面吃得干干净净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顽童,全是她臆想出来的
这些人怕不是被那老顽童耍了吧。
唐幼一正要反驳,舌尖蓦地发了涩,要反驳的话,卡在了喉咙。
她突然发觉,这似乎不是不可能发生。
那捕役看着她脸色急转而下,变得惨白,呲着参差不齐的牙齿,痛快大笑。
“方继城他是第一个反抗我们的蠢货本来,我们也没打算砸你们铺子,正是因为他不知好歹,不仅反抗我们,还拿石头追打我们,我们才给你们个警告,让你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唐幼一双目赤红,不知怎么从牙缝中找到的声音。
“你们把他怎么了。”
“哼谁会想专门对付一个老人,他自己不争气,挨了两拳就没了。”
唐幼一脑袋嗡嗡作响,浑身冒着冷汗,猛地一把抓住捕役的衣袖,用力摇晃“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方伯怎么会那么傻他为何那么傻”
那捕役见她突然像失心疯,嫌恶地一把推开她。
“认错人当时街坊谁没看到他的癫狂只是砸了点酒,就哭爹喊娘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