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情不好,又没交情,你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也是可以。但是你若什么都没有,只有钱,他是连门都不会给你开。
为何他能那么拽,因为这个铺子的酒确实极为醇香。
唐幼一刚巧就有这个掌柜感兴趣的东西。
唐幼一走到幡下时,便已闻到铺门门缝里飘出的酒香。
“叩叩。”唐幼一叩门轻唤“方伯伯。”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粗野的男声。
“谁啊”
“我是有生铺的唐幼一。”
粗野的声音很快凶巴巴回道“不认识,走吧”
唐幼一早有所料“您不认识我没关系,您认识冯四余的东西就成。”
那声音没再冲她吼,倒是听见他似乎在和谁说话,声音压低了,听不清。看来是有客在里头。
唐幼一耐心等着,她有信心这位方伯会给她开门,并给她她需要的。
很快,门就打开了,却只是开了一道缝,从里伸出一只枯槁的老手。
“拿来。”粗野的男声从门内不耐烦传来。
唐幼一将一个圆鼓鼓的布包放在那只手上。
那手一抓住便想抽进门内,却发现抽不进去,因为唐幼一没松手。
门内的人嘶一声恼了“你这什么意思”
“您不让我进去我不放。”
那只大手顿了顿,没好气道“凑过来点,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唐幼一依言将东西凑到门缝处。只见那只手在上面揉了揉,接着门缝内凑来只鼻子,贴着那东西用力抽了抽鼻子。
唐幼一看着那只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这方伯,性子还是那么怪。
等那鼻子嗅够了,门也随即打开,一个面容清瘦,身形硬朗,眉宇风采极好的老头出现在门边。
他不耐烦地扫了眼唐幼一,侧身让出路“进来吧。”
唐幼一一进去,他就啪地大力将门关上。
要不是唐幼一很清楚他对自己一点兴趣的都没有,不然真要以为他是想干什么。
其实他只是在保护他铺内的酒,不让他的酒被外面的风给刮没了香气。
铺内光线不强,但能看到地上、架子上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一个个酒缸。或许真的很久没开门了,屋子里阴冷似冰窖,倒是无半点霉味臭味,可见方伯有好好照顾这些酒。
那是当然,方伯是唐幼一见过的,唯一视酒为命的人。
铺子最里头,有一扇垂着布帘的门,布帘下端透着火光,方伯的客人应当就在里面。
唐幼一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她知道那间房是方伯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会在里面煮酒倾谈。
婆婆也就是在那间屋里被这方伯给轻薄了,然后,婆婆抬了个大酒缸把方伯的头给砸破了。
唐幼一的视线投向方伯花白的头顶,还没看到什么,手上的布包就被抽走了。
那方伯也懒得掩饰,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的洁白里衣,便面露喜色,枯槁的手放在上面摸了摸,好像摸的是什么财宝。
发觉唐幼一在看他,方伯脸顿时又黑了下来“看什么看”
唐幼一抿唇将视线撇到一边。
不知方伯当时有没有发觉婆婆是个男人。若知道了,还这般痴迷她,那还是挺佩服婆婆的魅力。
方伯将东西收好“说吧,要什么”
“我要二十斤椒柏酒。”
方伯抬了抬额头纹“要这么多”唐幼一点头,他就一哼“没那么多,只有五斤诶你还给我”
唐幼一施施然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