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枝叶狭缝,他看到了凉亭中的三人。
是杨芸,杨霜,以及一名老妈子。
杨霜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脸上没有丝毫病色,根本没有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该有的虚弱。
此时,她们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千真万确,老奴方才去前厅,见老奴小儿子脸色不好的匆匆回来,就想去问问发生什么事,然后就听到他和老爷禀报了。”是那名老妈子在说话“老奴一听是两位小姐打听的孟公子的事,就留心听了几句。”
杨芸脸上流露担忧“可这也不是长远之计,孟公子很快会发现,爹这个方法太冒险了。”
杨霜不屑一顾一哂“发现就发现,招揽那些武桑人是他想的,给武桑人找女人的计也是他出的,如今发生这种事,还不是他太自负,以为百无一疏。哼,千算万算终究算不过天,这是天在帮我收拾这对狗男啊”
杨霜蓦然瞪着前方灌木丛惊恐大叫,杨芸望过去,赫然发现那边大步过来一个脸色狠厉的高大男子,正是她们现在正在谈论的孟公子。
孟鹤棠上到凉亭时,杨霜已惊恐躲到杨芸后面,杨芸亦瑟瑟发抖地不知如何是好“孟、孟夫子您怎么”
“方才你们说的是什么”
孟鹤棠目光森冷地盯着她们,瞥见那位老妈子想从旁溜走,迅速闪过去掐住她的脖子,直把那老妈子掐的脸发青,当即哭喊饶命。
“说方才听到了什么”孟鹤棠咬牙切齿的声音如同嗜血的恶魔。
“没没没听见什么孟公子听”
孟鹤棠大手突然朝凉亭中间的圆石桌一拍,只把石桌拍得一阵巨响,一寸厚的石桌顿时碎裂了一块,怕地掉落在地。“若不老实交代,我立刻碎了你”
老妈子抖如筛糠,只能一五一十“他他们发现要去抓抓的女人,就是那个唐唐掌柜”
孟鹤棠双目顿时一溃。
“他们他们说要将将唐掌柜迷迷了送给”
话还未完,老妈子脖子蓦地一松,随着身体一跌,方才还站在凉亭中的男人已如蒸发般,消失无踪了。
北条橘男没有带唐幼一回住处。那是一间大和屋,同住的还有一些随送亲队同来的同僚们,若带唐幼一去那里,必会引起诸多猜疑和谣言。
他不担心自己,他是为唐幼一考虑。
北条橘男虽然武术精湛,却不曾遇过如今这种状况。带着位被迷药控制了神志的女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寻地方解毒,实在不是件易事。
他只能是将人带往僻静的地方。
最后,他选择在郊外一间民舍里安顿。
一脚踹开房门,他便拿着打刀将屋里的一对老夫妻赶出外面,命令他们给他烧沐浴的热水,装满整整一个浴桶后,丢了锭银子出去,让他们今晚到别处去住,把房子借给他一晚。
老夫妻本就穷苦,自然高兴照做,将房子留给了这个武桑人与一个看起来得了怪病的女人。
这个时候已到了傍晚,当北条橘男将门拴好走进卧室,远远就被床榻上那具扭动不休的躯体给激得浑身一麻。
方才一路寻过来的时候,趴在背上的她已经将他折磨地几欲神思难以清明,现在终于有落脚点,以为会冷静一些,没想到却更是心猿意马。
他洗了块毛巾,大步过去坐在塌沿,给她擦拭脸上额上的汗,一边擦,一边唤她“唐夫人能听见我说话吗”
可此时的唐幼一已彻底被药物控制,没有任何意识。
她口中不停喃着“热好难受”手无意识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襟,却怎么都拉不开。皮肤没有一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