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一呼吸不由一顿。
虽然下一瞬,唐幼一就若无其事地将脸摆了回来,但是他那片被火光照地泛着光泽的x膛。
以及随着身形转动,那颗点缀在隆起的厚x肌角落,于松松半敞的衣襟间,忽闪而过的小红点,已牢牢烙在唐幼一的脑海之中。
怪不得不出来见人,原来是衣冠不整。
“夫不知夫子尊姓”
里面的男人看住外面那个挺直腰背,侧着端坐于屏风后的女子,视线在她寡淡冷清的侧颜上流转,最后停留在浮着薄薄红光的腮上。
薄唇轻掀“鄙姓孟。”
孟唐幼一不由心一跳,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天下姓孟的多了去了。
“孟夫子,我有生记确有疏忽大意,对您的遭遇唐某深感遗憾。”既然他不客气,她也不必装小白兔“但是,您方才说导致此事发生的根本缘由只在唐某这边,唐某便不服了。若要论起来”
“少爷。”这时,黑暗的门外,响起颂黎的呼唤“少爷,熬好了,要现在喝吗”
“端上来。”
颂黎很快从外端来一碗热腾腾的东西,从身前一过,一股浓浓的药味飘入唐幼一的鼻腔。
“放着。”
“不成,大夫说您要尽快喝。”
唐幼一不由惊讶,原来才刚看大夫。也就是说,他不是中午喝的酒,是下午喝的。
她记得那坛酒是一斤装的,轻了一半,那他是一个人喝了半斤若真的不擅酒,这量便是大了,不起疹子才怪。
而且他应当还在醉酒中,浑身痒热,所以,他才没好好穿衣服
想到这里,唐幼一不禁对他有了一丝真诚的愧疚。
因前车之鉴,她小心翼翼地撇过视线,用余光看那屏风内,看到他端起碗准备喝药。在他仰头喝下去的,她移目瞥了过去。
还是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皱起的眉毛,以及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微仰起的脖子上,在缓慢上下滑动的喉结。
唐幼一再一次不动声色转回了头,这回,她觉得脸上的热浪飚到了眼眶上,让她视线有些发飘。
为何她总会看到不该看的。
颂黎端着空碗出去了。
一阵含蓄的涑口声落下后,他公事公办的声音重新从里传出“唐掌柜请接着说。”但是比方才沙哑艰涩。
呵,那么精怪的人,居然怕苦。
唐幼一当然要接着说“我不服您说的责任都在我这边。若真要论起来,您也必须承担一定责任。唐某斗胆猜测,孟夫子您是喝不得酒的,对吗”
里面的男人一哂“当然不是唐掌柜还在喝奶的时候,鄙人就已经偷喝大人的酒了。”
唐幼一脸顿时一沉,忽然有种想起身就走的冲动。
她极力让自己保持教养,深吸口气,整个人严肃地转向屏风“孟夫子,唐某是真诚地与您”冷不防撞上了那个男人定定放在她身上的视线。
他不知何时坐回了桌案后面,双肘撑桌十指交叉地置于唇鼻前,宽袖滑到了肘窝处,露出线条流畅有力的前臂,一双剑眉深目状似出神,又似认真思索,视线直接而深沉,如一只冷静的猎鹰,在盯着他的猎物。
很像周逢川。
她不可能忍受的了,迅速不露痕迹地撇开视线,声音带上了怒气“真诚地与您谈这件事,您这样的态度,唐某认为无法解决。”
那男人显然是不惧她的怒“唐掌柜别着急,留您下来自然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您这么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