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来了。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隐隐等他过来,唐幼一登时一阵窒息,整个脸像涂了辣椒水,火辣辣地疼。
于是,忙不迭将脸藏到另一边。
唐幼一在害羞,可在孟鹤棠眼中,她是不耐烦自己过来打扰了他们。
他不想过来打扰他们,他也觉得他们两小无猜,般配之极。
远远走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这般快乐亲密,也挺好的。
他现在过来,纯粹是因为肚子饿了,天又快黑完了,他走在后面看不清他们,看不清那个人圆圆的,润润的,看着就好吃的脸蛋了。
是的,他在后面想了很久很久,终于给他想到了这个体面的理由走过来。
可走过来后,他便后悔极了。
她不仅不给他看脸蛋,连眼角余光都吝于施舍。
是不是这些通通都只能给她身前的男人。
只因冯川抱了她,让她感受到了男人肉体的滋味吗。
她可曾想象得到,那具令她动情荡漾的肉体其实是来自于他孟鹤棠
正被唐幼一的毛手弄的不知所措的冯川,见教了他不少大道理的周校尉来了,简直像见到了救星般欢喜若狂,赶紧求救。
“兄弟你快告诉小花花,我不是她爹娘,不是她丈夫,也不是她孩子让她以后都别抱我了”
唐幼一本来就因为周校尉突然的降临而感到不知所措,莫名紧张不安,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个透明人。
这冯川非但不帮她,居然还在周校尉面前说这般叫人误会的话
“你”
唐幼一又气又恼又臊,恨不得一把掐死冯川,慌不择法,抡起拳胡乱锤他。
“臭冯川我叫你胡说八道臭不要脸的我打死你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冯川从未见过小花花凶成这样,吓得他直往前躲,委屈地向周校尉求救。
“兄弟救救我她打我小花花你快住手,我真的没骗你,你真的不能抱我”
孟鹤棠懒懒地看着他们,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苍白的笑。
原来这就是自取其辱的滋味。
他卷动食指,朝那匹矮马弹出一粒石头,准确地弹到了马后脚的筋道上,马儿顿感后脚麻痹疼痛,在地上疯狂扭动弹跳起来。没有依附的唐幼一毫无防备,眨眼就被颠甩出来。
孟鹤棠等的就是这一刻,长臂一伸,便将那具柔软的身子卷到了自己怀中。
当他搂到她的时候,他的目光便迫不及待去寻她的眼睛,然后,便看到了一双含了碎光的雾眼。
从这双眼睛里,他看到了迷离与惊慌。
仅此,他便发觉自己不能放开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孟鹤棠没去听她怒喊放开的声音,也没有去思虑自己霸道的动作,会暴露对她的占有欲,因为这些对他来说已经不再能左右他的决心。
他要用尽一切手段,卑鄙也好,龌龊也罢,只要能把她牢牢困在身边,他都会把它们用上。
他将她放在自己前面的马背上,背对着圈住她的腰,臂膀一用力,将这具软得不像话的肉身,狠狠拖过来,撞在自己身上。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至于具体有多早,他也记不清了。
或许是在他十二岁那那年,一个软软的,肉肉的小女孩突然闯进小茅棚,重重跌在他身上那一刻开始吧。
他至今还记得,她那天呼在他脸上的气息是那么的甜。
当时他是如此青涩年少,不知这种微妙的感觉是代表什么,直至四年后的一天,他再次于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