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看到那双放在冯川腰上的圆圆小手,指头白嫩如笋尖儿。
在轻轻揪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就在下午,他还近距离看过它们柔弱地握成两只小肉团的样子。
它们搭在他湿漉漉的胸膛上不安地推着,在他滚烫的皮肤上留下挣扎的痕迹。
它们甚至还顺着他的腹壁往下摸去,要寻找他那最原始的热源。
而如今,它们却放在了其他男人身上了。
孟鹤棠看着他们慢慢朝前而去,夕阳就在他们的前方,柔美的霞光照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身形勾勒出一道绚丽的光圈,他们相贴的影子,在地上拉地很长很长。
孟鹤棠冷硬的脸上,慢慢漫开一个阴鸷的笑。
这个笑毫无温度,一如他冰冷的身体,像是由地狱而来,带着死亡的味道。
马队后方,有一个人,将周校尉这天所有的异样变化悄悄看在了眼里,并逐一记在他藏在掌心的小笺上。
此时此刻,幽州城卧云楼内,空无一人。
因为今晚卧云楼被一位大将军和他的近百位将士们包下了,要在此举办一个大宴席。
这个单子来得比较急,申时15点由一个武者模样的男子骑马带来。
他拿着一大袋银子停在卧云楼外,说他们云麾将军听说卧云楼的酒格外醇,曲儿格外美,想在此款待即将随他奔赴边境的弟兄们,望卧云楼准备最好的酒菜,最好的曲儿,等待他们晚上到来。
关于这卧云楼,一直以来,外人只道掌柜是个姓单的中年商贾,因各地产业多,所以极少在此露面,日常管理全权交给了主管方伯。而那位身姿绰约却冷傲无比,人称唐娘的女子,幽州人都知,她只管说书唱曲的艺人。
在幽州开酒楼的七年,没人知唐来音是卧云楼掌柜。
直到十几日前,林非献尾随唐幼一,她一怒之下把他抓住,在客人面前痛骂他是个无耻小人,他便反咬一口,揭穿了她掌柜的身份。
自此,卧云楼的生意变了味儿。
许多老主顾把这里当成了青楼,把正儿八经说书弹唱的艺人,当成了陪酒的酒姬郎官儿。
因为他们认为,一个漂亮又放弃婚嫁,无背景、无父母弟兄的孤女,能开这么大的酒楼,必干过不少不为人知的勾当。
而身为知府的林非献,正是借此多次上门查封,每次都挑客流量最多的时间,把正在用餐饮酒的客人像赶老鼠一样赶出去,在酒楼里又翻又砸,短短半月,客流量锐减了一大半。
所以,今日能接到这么一个大单子,即便太匆忙,对卧云楼来说也是件大喜事,再难也得办好。
当唐来音把楼面席位各处打点妥当,菜肴烧好,艺人到齐,就差那三缸用甜泉酿的好酒,以及参加宴席的兵官,她终于敢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走到耳房,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三年前她带着侄女离开崇延回到幽州,几日后,便听说上山书院的孟家少爷疯了,亲手放火把书院给烧没了。
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两个月后,一个和她一样金盆洗手的姐妹帮她打听到,那天她和侄女会走得那么顺溜,是有一群人在暗中安排的。就算她们姑侄俩不打算走,他们也会使计引她们离开。
为什么要支走她们呢,因为她们若不走,这群人就无法挖坑给林非献与上官绾跳。
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她们姑侄俩,竟是做了别人的棋子。
那,上山书院会变成废墟,孟家人消失无踪,也是计谋内容之一了
唐来音暗叹设计之人心思之缜密,怕是准备了不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