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心好意的给这小崽子洗澡, 结果还得遭这个罪, 越想越气不过的闻郁,抬手就想给这货来上一下。
“手下留情她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 你这一掌下去, 我们估计就得下个世界见了。”子时急忙开口阻止道。
闻郁咬牙按了按心口,才将这股憋屈劲给咽了回去,她伸出手指戳在弗琳的脸颊处,一小股紫色的电流闪过,闻郁再使劲一掰, 终于将自己的手指从对方口中拯救了出来。
“闻郁,你做了什么不会是把她弄死了吧”
“闭嘴, 我不过是电麻了她的嘴, 与其关心她倒不如关心关心我这可怜的手。”
“那就好, 诶哟我去你这手也太惨了吧, 我看着都疼嘶”
闻郁阴着脸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 捏着弗琳的下巴道“咬得这么狠,属狼的吗”
“人人。类si”嘴巴的麻痹还没有回复过来, 弗琳张着嘴勉强说出了几个字, 原本紧闭着的眼睛费力的张开了一半。
那双本该美丽剔透的眼眸,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薄膜,正失神的盯着空无一物的地方。
闻郁轻咦了一声, 伸手在其面前晃了晃,发现对方毫无反应后“这个样子是诅咒导致的失明”
似乎是感受到了闻郁手晃动带出的响动,弗琳张嘴又有要下口的意思,闻郁眼疾手快的收回了手,动作间扯到伤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也没了耐心,抬手给弗琳下了一个昏睡魔法。
“真的是没完没了了。”闻郁将弗琳快速的清洗干净,然后抱着其回了主屋,搁置到了床上。
“诶呀,你体谅一下人家嘛毕竟这刚刚成为孤儿,难免有些要与世界为敌的思想嘛”
“你还好意思说,谁挑的这个时间把我白天夸你的话还回来。”闻郁坐在桌前拿出药水倒在伤口处,感受到伤口还是缓慢的愈合,便扯了块纱布将其包扎了起来。
这个世界的治疗魔法是稀有魔法,现在存世可以使用治疗魔法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我这不是想着,这个时间点你能直接和任务对象接触嘛省去你的事前准备,再说趁他病要他命,啊不是,趁她虚弱的时候给予无限的关爱不是更好刷好感度吗”子时为自己争辩道,它这次可是真的下来点功夫琢磨投放点的。
“所以你就把一个仇视人类的叛逆期小屁孩扔给我”将自己身上被弄脏的衣服换下,闻郁拿了换洗的衣物自己去了浴室。
“别看她现在这样,其实她比你现在这幅身子还大上几岁那。”
闻郁将身子浸入温暖的池水中,将毛巾盖在自己眼睛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想到自己屋里那货,焦躁的情绪渐去,其实她也可以理解,自小憧憬的父亲一夕之间被残杀,自己重伤流落森林中,心中的悲痛和愤怒可想而知。
又因为诅咒的事,没有看清事情的真相,觉得相信人类的父亲遭到了背叛,由此将所有的情绪都转变为了对人类的憎恨,那小家伙心中也就靠这点信念活着吧。
一把扯下面上的毛巾,闻郁起身回了房间,看着屋子里仅有的一张床,她啧了一声去书房的小沙发那将就了一晚,修复了这该死的幽精魂连她的心都变软弱了。
睡梦中的弗琳身子微微颤抖着,面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口中呓语道“父亲,不不要”
她猛地从床上惊醒,入眼依旧是灰色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她双手抚上眼,无声的泪水顺着脸侧滑落,嘶哑的说道“父亲。”
在床上躺了许久,弗琳的鼻尖嗅到了淡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