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 他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怪不得初初突然忍着害羞求抱抱, 原来是想借着拥抱的姿势把脸藏起来不让自己看到。
想必说出这样直球告白的oga, 现在脸上大概是红透了吧。
顾文州扬唇笑了声,身上紧紧拥抱着的人就跟着他的笑声浑身僵硬了一瞬,随后仿佛恼羞成怒一般在他背上拍了一把。
明明是表达他嘲笑的不满,力度却轻的像小猫似的, 不像打人,更像是收着爪子挠了一把, 伸手去抓,触到的却是软乎乎粉嫩嫩的肉垫。
顾文州眼睛转了下。
窗外的一枝花骨朵在风中摇曳,粉嫩的, 脆弱的,珊瑚一般。
而他现在看不到的肩上, 晏初的样子大概比这花更脆弱,更让人想欺负些。
他越想, 就越收不住笑意。
直把怀里的人又羞又窘到不好意思,还不罢休。
终于把人逼急了, 忿忿地问“你到底答不答应”
顾文州没回答, 只侧过脑袋,在对方已经有些泛红的腺体上舌尖触了下。
晏初立刻噤了声, 轻颤着缩在对方的怀抱里。
空气中信息素互相交缠,是一段无声的回应。
晏初觉得自己所有的脸皮和勇气都被那一句话的力气消耗掉了。
在警局看到那明显被跟踪,被偷拍的,预示着有无限危机曾经存在于他们身边的照片时, 晏初几乎是惊恐的。
当然,这感觉基本只存在于他知道的那一瞬间。
随后,胸腔中满满当当的,都被其他澎湃的心绪占领了。
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是感动,还是气愤,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只知道,那感觉复杂又纠结,纠缠在一起,就像大海中的肥皂泡一般,死命的往上飘,根本阻挡不了。
它想要飘出来,想要爆炸迸发一次,想要昭示自己的存在感。
于是晏初也不压抑,干干脆脆地给顾文州来了一次虚张声势的找是自己存在感的教育。
他不要做金丝雀。
哪怕演到一半,没憋住说出实情的还是他自己。
而隐隐的爆发之后,归于平静的拥抱,则让晏初真正明白了。
他的担心,他的害怕,甚至都可以归结为。
他舍不得这个拥抱。
舍不得这个温暖怀抱的主人。
这个世界里他唯一的家人。
想到这里,顾文州的默许,似乎也变得不够让人满意。
晏初继续追问了句“你到底答不答应嘛”
嗓子却莫名的有些哑。
语气也早已没了刚才那般理直气壮和“威胁”的意思。
更像是撒娇。
不过晏初自己肯定不会承认的。
顾文州扶着他的手顿了顿,随后便伸手,将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又更贴近了些。
严丝合缝的。
软乎乎坐在自己腿上的人,乖的要命。
aha的手触到衣服下藏着的细瘦的腰,察觉到肌肉瞬间的紧绷,与之后信任的放松。
顾文州无声地笑起来。
“求之不得。”
夜晚,腿腿被单狗留在客厅,无聊地围着喂食机器转。
已经过了喂食的时间,它的食盆里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但腿腿却好像没有吃饱,围着它不停的转悠。
转了会儿,看机器好像不会自动吐出吃的,于是这快要成精的狗子决定放弃,去找能帮它搞到食物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