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你们同住一个府里, 讲故事前,彼此都不先沟通一下, 用同一个草稿吗一人一个故事版本,想让人不怀疑都难呀”长安摊手, 无奈叹气。
张夫人神色森冷, 狞笑道:“那又如何我从数年前就开始谋划,此时就算他们知道了真相,又能将我怎样”
长安看着她, 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镇定。她的确不需要慌乱, 毕竟若没有自己这个玩家的出现, 她能哄骗的那两个男人到死。
更何况对方明显和锦娘这只狐狸的关系甚密,不用猜都能知道,之前说的什么仇恨媚儿恨不能让媚儿死的话, 也都是假的了。
锦娘可是媚儿的娘。
但这样一来长安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觉得自己三观都颠覆了。
先做柳河的妾室, 然后又做张志的妾室,最后自己死亡,又让自己的女儿来继续做张志的妾室
狐狸精们的恋爱观都这么不伦不类吗
搞不懂
在长安和张夫人的几句对话后, 张志终于稍微平复了点儿情绪。
然后红着眼眶,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张夫人,问道:“你既然我不是你的儿子, 那我真正的娘亲呢是谁在哪儿”
这个问题,张老爷也很想知道。
自己这么多年的枕边人,究竟是谁
因此,父子两个都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张夫人,屏住呼吸等待一个答案。
张夫人眸光不屑地撇过两人,轻嗤一声,笑道:“你娘你娘当然还在啊,她不就住在这儿吗”
张志如遭雷劈,瞪大眼睛声音发颤:“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陪伴你,还跪下求着我让我允许她成为锦娘的奶娘进门呢,都说母子情深我看你怕是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吧”
“怎么可能”张志连连倒退,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叫了几十年娘亲的女人,不敢相信刚才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切。
“怎么不可能呢”张夫人捻着手帕,眼里的慈爱不达眼底,冷声哼笑着:“你以为这诺大一个张府,是你这个窝囊爹能有本事住的地方吗”
“若不是我在背后谋划,让锦娘迷了柳河的心智成为他的妾室,又用幻术将你娘送上了这窝囊废的床”张夫人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曾经的谋划,脸上多了几分得意,“这窝囊废,当年可只是个路边谁都能踹一脚的叫花子呢”
张老爷面色一变,惨白如纸。
原来是幻术
难怪,难怪他从始至终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一开始和他洞房成婚,为他怀孕生子的,因为幻术,一直都是张夫人的样子。
虽然有时会觉得她好像变了许多,却只醉心于柳府那迷花了他眼的钱财中,没有太过深究。
最后自己竟是和一个精怪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吗
一想到这儿,张老爷只觉得自己脖子上凉飕飕的,浑身冷汗不断,心底满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张志无心和张老爷感同身受了,他满脑子都是张夫人刚才的那番话。
并且努力的回想着,自己记忆里锦娘的那个奶娘究竟长得什么样
张夫人说的没错,自己从来都不曾关注过那些下人,可现在却告诉他,他的亲娘曾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看自己一眼,都只能靠下跪来恳求一个奶娘的下人之位
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为何一夜之间,自己几十年都笃定的一切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