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对太宰先生来说明明是举手之劳,还是说,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她稍稍反思了下与面前这位太宰相处过程,不甘心嘀咕,“我就算身份上很可疑,但是没有对太宰先生做过什么有威胁的事情吧反而是你总是坑我”
面对女孩气鼓鼓的指责,太宰微微拖长了音调抱怨“诶我在小姐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信誉可言了吗也就陷害过一次吧虽然对小姐还有很多好奇,但我并不是将小姐当做了威胁的意思哦。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努力让中也拥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
“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你这种说话方式意外让人火大”铃歌面无表情戳了戳碟子里的咖啡布丁,他是指她根本构不成威胁吗
她正对的门口再度响起玻璃门被打开的声音。
“啊,是你的同僚们。”
她抬起视线。
“老板,三人份的焙茶和羊羹,两份年糕小豆汤,还有一杯混合咖啡。”
起初不知道是哪一位客人,在喝苦咖啡时提出了“能配红豆糕就好了”,这样乱来的建议居然被店长采纳,后来又有人提出“尽管咖啡都很好喝,偶尔喝喝茶也不错”,然后是炸芝麻团、草莓大福、芒果班戟。客人们的要求一一都被店长接纳。不知不觉,这间名为“螺旋”的咖啡店,比起传统意义上的咖啡店,变成了其乐融融,又有些乱来的店。
正是店里这种特殊氛围,吸引着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们。
似乎没有一个人认为在咖啡店里点茶和甜品有什么问题。大家都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一点。
推门进来的是侦探社的调查员们和医生,与谢野医生、谷崎兄妹、才加入社内的新人敦与镜花,以及太宰工作上的搭档国木田独步。
“你是”国木田立即想起在福冈时,铃歌将小刀放在太宰脖颈上以示警告的事情,按理说他应该当即发难。但映入他眼帘是“凶手”与“被害者”一同享用下午茶和聊天的和睦一幕,加上太宰在各种意义上都有问题的个性,他后来问起,太宰也并未向他解释过废弃大楼里发生的事,于是时隔两周,乍然在事务所楼下咖啡馆见到赤染铃歌,国木田凶恶地开了口,话说到一半,居然忘记该作何反应。
“这不是赤染小姐吗”与谢野等人对铃歌印象还停留在来侦探社找太宰,给众人送了好吃的饼干当见面礼的大胆女性上。
“大家来得这么齐,都是约好了的吗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被抛下了”太宰侧了侧头。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直美想起乱步先生的建议,以及由于她烤制失败的蛋糕,而饱受摧残的亲爱的哥哥大人脆弱的肠胃,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握住了铃歌的手,“你做的曲奇真的非常好吃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正要往咖啡里加糖,在拿糖包途中被直美抓住了手的铃歌“”
“要全部都放进去吗”太宰端过她面前咖啡,接替她撕开了装着砂糖的纸袋。
铃歌看着他怔了下,点点头。
“我不喜欢太苦的。”她先回答太宰后,才转而微笑着凝视直美,午后微醺的阳光洒落她身上,连茶绿的眼睛中都泛起好看又温暖的光彩,面对太宰以外的社员,她习惯性开启营业模式,“当然可以,烤曲奇的方法很简单,你对甜点感兴趣吗不介意的话我们交换一下邮箱,我将曲奇的配方发给你,平时也可以交流其他甜点的制作方法。”
铃歌一举一动都完美到无可挑剔,如果不是极其敏锐的人,很难察觉她言语下有几分真意,又有多少表演的痕迹。
在太宰眼里,这才是赤染铃歌,黑衣组织的人应该有的伪装素养,不如说,为什么每次面对他,就轻而易举地丢掉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