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并不知他所想又给他讲了一些天下书院、天下大儒的名人事迹,却原来这个世界的天下第一大书院并不是朝廷举办的国子监,而是“香山书院”,这香山书院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呢,根据朱先生所讲,就是类似于战国时期齐国的“稷下学宫”,唐朝时期的“弘文馆”,这里面诸子荟萃,百家争鸣,是本朝的学术和文化交流中心,里面的先生要么是经世绝伦的大才子,要么是致士的阁臣,就连当今圣上也经常莅临书院参加学术讨论。
但香山书院之所以地位远超国子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香山书院不看重学生的出身,每一年都有一次才学比试,天子会亲临,然后根据各个学子的表现破格提拔人才,这就比其他学院每三年才有一次的科举取仕而多了一个机会,而且还快了两年不止,同样香山书院每年参加科举考试中进士的人也是最多,天子动不动的还会亲临,万一一个馅饼砸下来就被天子看重了,而成为天子近臣呢,那不比老老实实考科举、一步一步往上爬要快的多。
所以天下学子都以能进入香山书院为无尚荣耀,比国子监六学的学生地位要高的多。
然,香山书院每年招的学生则是少之又少,不管你是皇亲国戚或是学富五车,若你身上没有它看重的点,没有通过入学考试,管你多优秀,多么有权势,他们都不收,是以每年的入学考试,香山书院门前是黑压压一片,然能留下来的却寥寥无几,像是去年就一共才录了十五个人。
叶青鉴一下子愣住了,这香山书院貌似比现代的清华北大还要厉害许多,地位简直超然,不谈里面优越的教学条件、物质条件、隐藏机会,哪怕是去里面镀个金出来,身价立马能上涨百倍。
“香山书院入学考试那么难,那去年入学的都是什么人”叶青鉴问道。
朱先生摸了摸胡须道“这老夫就不清楚了,只不过听人说去年靖阳公主也录了学,她是当朝第一抵抗外敌的女英雄,她能入学也是情理之中。”
“这女子还能入学”叶青鉴更是讶异。
“哈哈。”朱先生笑了两声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香山书院一向我行我素,只要是通过它考试的人,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全部都收,老夫听说上上年的时候它还招了个厨子呢。”
“原来如此”。叶青鉴了然,这不就是现代的特长生嘛。
“那以学生目前资质可有把握能进入香山书院”叶青鉴试探性的问道。
朱先生撇撇眼,心想这个学生心也太大了,这还没有学会走呢,就想着跑了,京城、南直律那边多少优秀学生、举人的,能有一二进去就烧高香了,何况是他这种刚过院试的秀才,虽然这段时间他学问大有长进,但也不可如此妄想啊
看来还是之前自己表扬的太狠了,没想到这学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他还是别给他讲书院的事了,转而讲起当代大儒来,然而他这一讲又不知不觉的讲到了香山书院的山长九溪先生身上。
“这九溪先生可是先帝时最年轻的阁老,听说先帝在世的时候出入进都带着他,后来先帝仙逝,他悲痛之下才来了香山书院教书。”
“香山书院”、“九溪先生”,这一下就让叶青鉴想到了之前在那片黑树林遇到的被蛇咬了的老者,那老者曾送了一个名帖给他,上面落款就是九溪山人,并告诉他可以凭那名帖去香山书院求学,难道上次的那老者就是香山书院的山长,他不会运气这么好吧,随便救了个人就救了香山书院的山长
他还是不敢相信,想要把名帖拿出来给朱先生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