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了好么
王师傅眼睛四处乱瞄,忽然就看见宋小言背后的走廊里,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少年正一脸寒霜地站在走廊尽头,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王师傅觉得自己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和自己小师叔祖差不多大的少年应该叫傅斯。是大老远跟着警队的人从市里下来的,也不知多大的来头,到了现场之后什么也不多说,直接就把宋小言抱上了他开来的那辆黑色小轿车里。
也好在褚和光那个时候疼得晕了过去,王师傅觉得要是他当时醒的,怕不是得和这小子拼命。
“嘿”王师傅站在褚和光斜后方,悄悄伸出手捅了捅褚和光的背,示意他看宋小言的后方。
褚和光早就注意到了,他和这个傅斯早就碰过几次面,两人虽然没有产生什么大冲突,可情敌就是情敌,永远不可能握手言和。如果不是宋小言在面前,他相信他们两个会毫不掩示地展露对对方的敌意。
两人的目光错过宋小言短暂的交汇,傅斯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迎着褚和光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在宋小言回头之前猛地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个过道。
早在宋小言扑进褚和光怀里之时,傅斯就已经站在那里了。看着举止亲昵的两人,他忽然觉得他和宋小言之间有一堵无形的墙,将这短短的过道分割为全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要是换作以前,他恐怕早已经走到宋小言身边,无声地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他曾经不记其数地这样做过,对方也总会知难而退。
可今天,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他却成为了退缩的那一个。
傅斯快步向医院的大门外走去,直到走到医院门口那盏昏黄的路灯下,才漫无目的地停下了脚步。
周围的黑暗如潮水一般涌来,灯下方寸的光明就像海中的一座小岛。
傅斯从口袋里摸出一本巴掌大小的本子,这是他随身携带的素描本,通常用来随手记录灵感。画册的第一页是空白的,上面却留着许多力透纸背的痕迹,这些痕迹密密麻麻,似乎主人在情绪极为激烈的时候写的,但显然真正的第一页已经被撕毁了,只留下这单独一在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