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两个人如同项羽一般, 根本还没有出生。
能当佣耕的庶民都年轻力壮,后来又能起兵造反,那年纪必定不大, 而他如今不过二十二岁,离上辈子去世还有小三十年时间
想到这里,嬴政心中越发失落, 拥了明夷入睡时,连一向喜爱的睡前运动都放弃了。
这俩人就姑且先别想了, 还是明天去查查那当了亭长的刘邦有无违法犯忌之处罢。
若有,就立马问罪刘邦
宫女走来, 服饰二人洗漱完之后, 将床上帷幔放下,依次吹灭宫殿摇曳的青铜宫灯, 只留下两盏照了素纱的灯笼摆放在角落里,好不至于使殿内完全昏暗。
看着床柱旁边没有像以往一样挂上长剑,嬴政问道“太阿剑何在”
她的性情一向极为谨慎,在他把太阿剑馈赠以后,更是剑不离手,连晚上睡觉之时, 都要放在不远处。
“师傅见到了,拿去欣赏一晚,明天离开咸阳时就还我。”明夷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送的礼物又借给别人赏玩。
嬴政感到一丝不满,但在听到盖聂和龙阳君明日要离开咸阳后,神色复又愉快。
赶紧走,别再回来了,免得明夷隔三差五就找着借口往宫外跑。
第二天,盖聂和龙阳君离开咸阳时,明夷去了渭水边送他们。
骑马临走时,盖聂将太阿剑还给徒弟,又问了一遍她是否当真下定决心,在咸阳宫中度过此后余生。
“你若是心中不愿,不如今日就甩开秦王宫人,同我一同出关前往齐国。”盖聂说道。
至于追兵什么的,在盖聂眼里,只要不是千军万马一起上,那就完全不是问题。
作为天下第一剑客,他就是有这个自信和底气。
明夷哑然,顿了顿,才说道“师傅说笑了。”
“你可要想清楚,秦王或许是千古未有之君主单,但未必是良人。”盖聂提醒道。
“这我自然知晓”明夷说道。
帝王薄情,但时至今日,嬴政却从来没有让她有过半分伤心失望,这就足够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至于将来有没有可能会感情变质这种事,就等到将来再说吧。
“师傅,我知晓你心中担忧,但我心悦秦王,不愿与他分离。”明夷斩金截铁的说道。
盖聂叹息,吹响竹哨招来自己的千里马,然后与龙阳君二人绝尘远去。
回咸阳宫时,嬴政正接见百里风。
黑袍的青年正站在复道长廊之上,用一只木筒放在眼前,不知观望什么,百里风毕恭毕敬地站立在旁说着话,因为离得太远,完全听不清声音。
秦王的身后,宦官正手捧托盘,托盘之上摆着几只不知用来干什么的木筒。
侍者传来禀报声,见明夷回来,嬴政招手让人走来,然后将一个木筒放在了她手中。
“此乃学宫新专研出的器物,有望远之效。”嬴政说道。
望远镜
明夷一愣,立刻把木筒放在眼睛前面,然后向远方的咸阳城望去。
咸阳陈中的楼台屋舍从木筒当中望去,果然比显得比平日里用肉眼望去时大了许多,连贾市上面升起的旗帜都清晰可见。
身后,秦王微微愉悦的说道“此物可用于军中观测敌情,汝有大功,当赏。”
等到将来攻打匈奴时,拿着望远镜向大草原看去,匈奴恐怕还没有走近,就已经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