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这些废话”赵姬一甩衣袖,焦急的问道“政儿他究竟怎么样”
“如今尚且无事,但接下来我就不敢说了。”吕不韦说道。
赵姬听了后又是心疼又是担忧,说道“政儿究竟伤得怎样可会留下什么残缺我早说过派人日夜兼程将政儿接回咸阳养伤,顺便再让陛下怜惜心疼一番,你却偏偏不肯,还要放出死讯”
说到最后,已经是带了几分怨气。
吕不韦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句愚蠢,说道“你怎么还不明白,现在对于长公子来说,真正危险的是咸阳、是韩夫人和长安君万一长安君当真继承王位,不止你和长公子没有好下场,就连我恐怕也要落的商鞅下场”
赵姬神色带了几分苦楚,“这些我自然知道,可我又有什么办法”
“赵姬,朝堂之事你不必管也管不了。”吕不韦低声说道“你只需将长公子死讯当真、每日在陛下面前哭泣便可。”
赵姬点头应允。
吕不韦想了想,又嘱咐道“如果韩夫人向你挑衅,你千万不要回击,只需将这些事摊到陛下面前。”
“同样都是夫人,凭何让我对她处处忍让”赵姬话说到一半,又渐渐消失在了吕不韦严厉的目光下,“知道了,我会如此行事。”
咸阳城外。
“庶人退散庶人退散”
听着不耐烦的呼喊声,正混在平民中排队等待入城的明夷随着人群朝道路两边散开,转身一看,只见几辆被士兵把守的马车匆匆跑过黄土驰道。
这是几辆囚车,铁栏杆的车笼中,身着赭红囚服的死刑犯们人一车,死气沉沉的坐在一起。
只有最后一辆囚车不一样,里面只坐了一个囚犯,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只能从身形上看出还是一个少年。
明夷先是诧异后是了悟,目光饶有兴趣的一直定格在最后一辆囚车上,如同看一场好戏。
一直到囚车消失不见,才收回自己的眼神。
真是能屈能伸,明夷心想。
秦王一日比一日病的更重,朝野上下,已经开始准备长安君的继承大典,就连丞相吕不韦,也开始的去给长安君一系的大臣登门送礼,有重修旧好之意。
韩夫人和她的儿子长安君这段时间可谓是春风得意。
韩夫人对着铜镜欣赏自己还算年轻姣好的容颜和细嫩肌肤,身后服侍的婢女小心翼翼将黑发挽成发髻,插上一只精美的象牙簪。
“夫人看起来真美丽,如同神女赋里的神女一般。”婢女恭维的说道。
韩夫人听后更加愉悦,满意的对镜自揽,又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那个赵国的舞姬最近如何”韩夫人问道。
“赵姬夫人同前几日一样,每天都在病重的陛下身边服侍。”婢女说道。
韩夫人顿时冷哼一声,“装模作样,她想装成一副痴情款款的样子就随她去。”
“那夫人可要”婢女柔声问道。
“不必。”韩夫人低头欣赏装满珠玉的漆盒,手指轻轻划过一块洁白无瑕的玉璧,“既然长公子已死,那个舞姬也就符合无子殉葬的规矩了,等不久后陛下山陵崩,就让她也一起下去陪陛下。”
说到这里,韩夫人轻笑了几声,“陛下如此喜爱赵姬,夫妻一场,我又怎忍心让陛下到了地下以后寂寞。”
婢女掩袖一笑,说道“太后高见。”
“这话怎能瞎说,我只是一个夫人罢了。”韩夫人说道。
那名婢女是同韩夫人一起从韩国陪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