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本就是手足兄弟。陛下会率军入洛阳,绝非贪图皇位。只因太原王凶暴不仁,残魏社稷,又挟持天子,目无君臣。凶狠残暴,堪比董卓,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殿下的两位兄弟都死在他手里,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陛下心念同殿下的手足之情,一心要救君于危难,出卿于桎梏,岂料未得与君相见,殿下便已渡河遁走。陛下心知殿下是受人胁迫。陛下与君,为堂兄弟,连枝分叶,兴灭相依。正当齐心协力,以御外敌,怎能自相残杀,令亲者痛而仇者快殿下若肯及时归顺,与陛下一道,同讨凶羯,则性命无忧,富贵可保,我大魏社稷亦可福泽绵延。若殿下执意讬命豺狼,委身虎豹。弃亲助贼,兄弟寻戈,恐致大锅。望殿下三思,好自为之。”
杨逸当这使者如此狂妄,云郁怕是要杀了他,然而并没有。云郁有些失落,叹了口气,让人打发那使者去了。
杨逸好奇那信里写了什么,却见他将那封信,举到蜡烛火苗上方。很快,便付之一炬。
杨逸看他脸色沉重,怕他真受了云灏那几句花言巧语蛊惑,影响了接下来的战事,遂劝道“那使者的话看似有理,实则包藏祸心。太原王虽有过错,但眼下陛下还需依仗他。云灏不过是使的离间计罢了,想瓦解陛下同太原王的信任,以扰乱我军的军心。云灏打从他带着陈庆之一道入洛那天起,就跟陛下势不两立,再无兄弟之谊。他说这些蛊惑之词,陛下就当作耳旁风,别往心里去。”
云郁声音犹如一缕青烟“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