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道“即便如此,这一仗也不能败。哥哥,而今是破釜沉舟的时候了。”
“我心中有数。”
韩烈点头,走上前,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你既有了身孕,这段日子就待在我这,哪也别去,好好休养身体。还是那一句,此事切莫让任何人知道。”
韩烈将煮好的粥盛起来,递到她手上“趁热喝吧。喝完捂着被子睡一觉,发发汗,就不着凉了。你睡床上,我一会打个地铺睡。”
韩烈这人,不管做事如何,对自己的小妹子,还是真心呵护的。便是挨了她的说,也不往心里去。并不因为她是个女流,便听不进去话。他是当真在担心这个问题了,小妹而今怀了龙种,这事的确让他震惊。
他得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和站队。
阿福端着粥,滚烫的感觉,透过双手,慢慢传递到四肢百骸。
雨声一夜未歇。
云郁在帐中,也一夜未眠。
“她走了”
他问杨逸。
杨逸回答“她走了。”
他如释重负。
杨逸道“这么大的雨,女儿家身子单薄,若是淋了雨生了病,可就麻烦了。”
云郁没言语。
杨逸道“陛下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人各有命。”
云郁默了半晌,道“她有她的命,我有我的命。谁也替不了谁的命。”
“两不相干。”
杨逸道“人非草木,又孰能无情。”
云郁道“朕同她,已经江湖相忘。不要再提了。”
杨逸陪着他听雨。夜深时,有士兵至帐外,禀道“陛下,洛阳派来了信使。”
云郁心一咯噔。
洛阳的信使,那必定是云灏和陈庆之派来的。
杨逸试问道“陛下,见还是不见云灏这个时候送信,臣恐怕来者不逊。”
云郁犹豫了一下,决定道“见吧。不见,他还以为是朕心虚,以为朕怕了他。”
云郁传了信使入帐。
这信使入帐,低身施礼“小人拜见乐平王殿下。陛下修书一封,特遣小人前来,递于乐平王。”
云郁听到这信使称呼云灏为陛下,称自己为乐平王,一瞬间脸都黑了。
还好,只有杨逸在,没有大臣看见。
杨逸见那使者态度傲慢,有大不敬之意,想上前斥责,云郁无奈摆摆手,示意他算了。这人不过就是个传声筒,争这口舌也没有意义。
他命杨逸接过书信,拆开来细细阅读。
他读了约摸有半柱香的时间,其间不出一声,帐中鸦雀未闻。杨逸看他眉头皱了起来,目光严肃,脸色越来越难看,然而终于是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他将那封信塞回信封,有些冷笑着问使者“我若猜的不错,这是黄门郎祖莹的手笔吧北海王不通文墨,写不出这样的文章。祖莹的文章,朕倒是能分辨的出来。祖莹文采不错,可惜失了臣节,朕深为遗憾。”
那使者坦然,避而不答,道“陛下说了,望乐平王见了此信,能反复思量,尽早回头是岸。乐平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