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睦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李丛礼你当真无耻阴毒至极”
李丛礼摇着头笑了笑“花总管,比起您来,我还真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你明知道曹月娘身怀有孕,却还逼着曹安嫁女,并借着这一招逼迫他说出他知道的秘密,顺带还想试探小竖公公的真心,还把顺喜儿的把柄捏在手中,如此一箭三雕的事,我可是做不出来的。”
花季睦愤恨的瞪着他“李丛礼,你不要把我逼急了”花季睦凑到李丛礼的身边,与他四目相对,“你是知道的,逼急了我,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花总管,咱们也算得上是多年的老相识了,你我之间那点秘密,最好还是彼此烂在肚子里。”李丛礼笑道,“我们两人也早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我下了那十八重的地狱,您也别想呆在那十七层。”
花季睦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他掐着自己的掌心,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当日不是跟您说得很清楚吗”李丛礼笑了笑,凑到他的耳边一字一句道,“我要进内阁”
“这件事我已经说过,我的职责所在,仅在于司礼监,而非内阁”花季睦厉声道,“若你想要进内阁议政,去求蓝太师恐怕要来得更快些”
“蓝太师的脾气秉性,想必花总管您比我更清楚。他虽是内阁首辅,可是处事向来小心谨慎。我若是为此事求他,非但不能达成所愿,恐怕连着这师生情分也要一并断了。这样的事,实非我所愿。”
“李丛礼,我确实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将你送进内阁。”花季睦继续道。
“当真如此吗花总管”李丛礼说着便是低声笑了起来,“据我所知,这么些年来,你可是收买了不少内阁大臣做你的马前卒,算上之前在牢里被人弄死的廖温文,拢共也有半数了吧”
花季睦紧握着拳头,他瞪着李丛礼,道“你居然连这个都查得如此清楚”
“花总管,你不要这么紧张。”李丛礼说着又笑了起来,“这件事,目前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目前”花季睦冷笑了起来,“你这是话里有话啊,李丛礼”
“花总管,我们还是敞开天窗说亮化吧。”李丛礼收了那副伪装的笑脸,正色道,“徐浑和廖温文时候,内阁之中空了两个位置,至今仍未有人替补,我需要你在明光阁议事的时候,凭着你手里拿那半数的票拟,把我的名字写在折子里。”
“即便是我用那半数的票拟把你的名字圈了出来,到了皇上那边又怎么说”花季睦道,“内阁官员替换,也需得皇上点头”
李丛礼微微勾了嘴角,道“皇上那边,花总管您倒是不用担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花总管兀地攥住了李丛礼的手,声色俱厉的道“你想对太子殿下做什么”
李丛礼笑道“花总管,你这话儿说的,我这样一个文渊阁学士,能对太子殿下做些什么无外乎就是教授些太子殿下关于圣人贤明之道罢了。当然,如果花总管您能够做到让我顺利进内阁的话,我倒是保证能够让您和小竖公公脱身,无半点性命之忧。”
“所以你还是想利用太子”花总管呵斥着李丛礼,“你为了一己私欲,竟能做出这样的事”
“一己私欲”李丛礼冷笑了起来,“花季睦,我觉得,在这宫里头,恐怕没人能比你更没有资格说这个词了。你是